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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我挺擔心的。&rdo;

&ldo;好啦，夥計們!&rdo;傑克說。&ldo;現在要麼收網，要麼放棄。這屍檢我到底是做還是不做?有一點我沒提到。根據我的經驗，陪審團在裁決的時候通常是依靠常識和本能，但他們喜歡事實。屍檢結果是他們能理解的事實，不像證詞那樣捉摸不定，怎麼解釋都行。這點你們要記住。&rdo;

&ldo;如果你告訴我你不在乎託尼&iddot;法薩諾的威脅，保證不撒謊，那我就同意屍檢。&rdo;

&ldo;克雷格，你怎麼想?&rdo;傑克問。&ldo;你才是關鍵。你那票比我們加起來都管用。&rdo;

&ldo;我的想法一直沒變，&rdo;克雷格說。&ldo;我覺得找到不利證據的機率比找到有利證據的機率大得多。不過我不會跟你倆以及倫道夫作對投反對票。&rdo;他站起身來。&ldo;現在我要上樓去，吃一顆強力安眠藥，在溫暖的毛茸茸的感覺裡入睡。明天原告方除了其他專家證人，還要傳召喬丹&iddot;斯坦霍普出庭作證，沒準還有蓮娜&iddot;萊特納。明天一天肯定挺痛苦的。&rdo;

克雷格上樓去了。傑克和亞歷克西斯在桌前坐了幾分鐘，各自想心事。接著傑克伸手去拿蘇格蘭威士忌酒瓶，先開口說話。&ldo;這種烈性酒和安眠藥一起吃，不太好吧。&rdo;

&ldo;確實不太好。&rdo;

&ldo;你難道不擔心克雷格傷到自己嗎?&rdo;

&ldo;你是說濫用藥物?&rdo;

&ldo;對，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rdo;傑克記得自己和抑鬱症鬥爭那幾年，經常有自暴自棄的念頭，掙扎得很厲害。

&ldo;我當然想過，但這就是自戀的好處了。通常自戀的人是不會自傷的。而且，他的抑鬱還沒有發展到喪失自控力的地步。他在抑鬱和正常狀態中迴圈，很有規律。比如今晚就很正常。也許他自己不肯承認，但我覺得你來了以後他的情緒好多了。這說明你關心他，而且他很尊重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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