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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變得輕鬆一些了，傑克趁機要求離席打電話。他出了門，走到公共綠地上，撥通了法醫總署的電話。他本想趁著卡爾文午飯時間不在辦公室的機會，讓秘書幫他傳個口信。遺憾的是，事情跟他想像得不一樣。秘書倒是出去吃飯了，接電話的是卡爾文字人。

&ldo;你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rdo;聽到是傑克的聲音，卡爾文大聲質問道。

&ldo;形勢不妙啊，&rdo;傑克說。然後他不得不把電話拿得離耳朵遠點，因為卡爾文在那頭大罵他不負責任。等他聽到&ldo;你小子到底在幹什麼?&rdo;才把電話重新貼近耳朵，解釋說可能需要做屍檢。他還告訴卡爾文，自己見到了波士頓的首席法醫官，凱文&iddot;卡森大夫。

&ldo;是嗎?這老傢伙還好嗎?&rdo;卡爾文問。

&ldo;我覺得還行。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處理一起案子，所以我們只聊了幾句。&rdo;

&ldo;他提到我了嗎?&rdo;

&ldo;提到了!&rdo;傑克開始撒謊。&ldo;他讓我給你帶個好。&rdo;

&ldo;噢，你下次見到他，也幫我帶個好。還有，你快點回來。不用我提醒你吧，婚禮馬上就要到了，勞麗忙得不可開交。你不是打算最後一刻才趕回來吧。啊?&rdo;

&ldo;當然不是啦，&rdo;傑克說。在商量請哪些同事的時候，勞麗堅持一定要請卡爾文。如果由他決定，他會除了跟自己一個辦公室的謝以外，其他誰都不請。對於他和勞麗的私生活，大家知道得已經夠多的了。

傑克找到克雷格和亞歷克西斯，結伴在陽光中漫步，然後一起往法庭走。等他們到了法庭門口，發現大家正魚貫而入。現在是1點15分，他們跟大家一起進入法庭。

克雷格跟隨倫道夫以及助理一起走到被告席。喬丹&iddot;斯坦霍普已經在原告席邊坐定了，旁邊是託尼&iddot;法薩諾以及蕾妮&iddot;萊爾夫。傑克猜測託尼可能是抓緊喬丹出庭作證前最後一點時間面授機宜。雖然隔了這麼遠，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可能看見他的嘴唇不停地動，而且不停地打著手勢。

&ldo;我懷疑今天下午，這裡將會上演一場鬧劇。&rdo;傑克邊說邊和亞歷克西斯慢慢挪進旁聽席，坐進上午的座位。亞歷克西斯說她想離陪審團近一點，這樣可以觀察陪審員的表情和動作。不過這會兒，陪審團還沒有進入法庭。

&ldo;我擔心你的想法是對的，&rdo;亞歷克西斯說著坐下來，把包放在腳邊的地板上。

傑克坐下來，不斷調整姿勢，適應硬邦邦的橡木座椅。他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整個法庭，打量著法官座椅後面那架堆滿了法律書的書架。審判區除了原告席和被告席，還有一塊裝了輪子的黑板，鋪著斑點圖案的地毯。當目光轉向右邊法庭文書的座位時，他意外地發現了新目標。佛朗哥正對他怒目而視。跟上午不同，陽光的角度有了變化，傑克注意到佛朗哥眼窩深陷，眼睛像兩顆閃光的黑色鵝卵石。傑克很想再次揮手致意，不過這回理智佔了上風。他上午已經享受過揮手的樂趣了。真把佛朗哥惹急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ldo;你聽了克雷格那番話，是不是也挺吃驚的?&rdo;亞歷克西斯問。

傑克剛好想跟佛朗哥停戰，於是回過頭來，面對自己的妹妹。&ldo;我覺得&l;震驚&r;這個詞更為準確。倒不是尖刻，我真的覺得跟他的性格不符。自戀的人都這樣評價自己嗎?&rdo;

&ldo;通常不會，除非在心理治療中受到醫生的鼓勵。當然，這裡指的是確實有人格障礙的，而不是像大多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