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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咳了幾聲,走過來低聲道:「不知你聽說過沒有,林縣令家中有悍妻……」
我驚道:「這是他夫人打的?」
宋瑾看著我,也不知怎的就嘆了口氣,轉向非翎道:「二殿下回來後煩請讓他來找我,我給他……拿幾服藥。」
我疑惑道:「嚴栩要吃何藥?」
宋瑾看了看我,意味深長道:「強身健體之藥。」
宋瑾果然是良醫,這時居然還掛念著嚴栩的身體。不過想想嚴栩在外行軍打仗,耗神耗力,確實也該用些強身健體之藥,此事之前我居然從未想到過。
於是我便道:「嗯,是該吃些。」
六月下旬,所有的急症病患,終於都痊癒了,整個豐縣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可我卻病倒了。
宋瑾診了只是普通風寒,估計是這段時日有些勞心勞神所致,只要好好休息,便無大礙。
只是發熱了三日才退,整個人都被燒得沒了氣力。
這日午後醒來,卻見眼前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我眨了眨眼,我可是病糊塗了,出現幻覺了?
第14章 這便是我們的合巹之禮
嚴栩正坐在床榻邊,抬手探我額頭的溫度。
「醒了?」
我就這麼躺著看他,清醒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我這次並不是在做夢,「嚴栩……你,怎麼就回來了?」
他去東面要戰的,是趙家駐守在東南的一支軍,若是拿下了,東南四個州郡,便都是嚴栩的囊中之物了。
他曾與我說過,東南軍,是趙皇后的二哥趙嶠親帶,也是每年朝廷撥付糧草和軍餉頗多的一支軍隊。
趙紫芊為後,其長兄趙峪即為趙凌的父親趙尚書,協助聖上處理政務,群臣章奏皆經其手。而仲兄趙嶠則任一品大將軍,掌管著北梁最重要的軍隊。
不僅他們的胞妹趙紫芊為集所有聖寵於一身的一國之後,就連宮中那位權勢滔天的內臣沈金山,也是他們的人。
一文一武,由內而外,倒是將北梁嚴氏的半個皇族命脈,牢牢地掌控在了手心。
想到此,我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陣忐忑,再看嚴栩微蹙著眉頭,也似乎並無戰勝的喜悅。
他扶起我,幫我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眸中皆是擔心:「芸兒,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心中揣著不安,急急道:「你是因我回來的?嚴栩,我一點事都沒有,真的,他們護得我很好,豐縣也沒有事,急症也解了……都和他們說了不要告訴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因著這樣便沒有……」
他輕輕擁我入懷,摩挲著我的後背道:「芸兒,莫怕,我勝了。」
我喃喃道:「是……勝了嗎?」
他點點頭:「嗯,勝了。」
其實自他走後,我雖表面無事,心卻一直吊著,夢裡總會夢到他,有時夢到他勝了,有時又夢到他一身是血地倒在無人之境。
如今感受著他的懷抱,心中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我閉上眼,在他懷中長噓了一口氣:「太好了,勝了,真是太好了……」
他輕撫著我的發,嘆氣道:「芸兒,你可知……我快嚇死了。剛打完最後一場勝仗,回來的路上,便收到了林思立的信……你病倒的訊息,還有那場百姓騷亂,你去了齊國的北疆,你做的那些事……我看著真是要嚇死了,你為什麼不讓他們告訴我?」
我抬起身子,對他笑道:「告訴你,除了讓你擔心外,可還有其他用?難道讓你趕回來救我?那不正中了別人的心思?」
我撇撇嘴:「不過就是身子確實也是不大爭氣,本來覺得自己此次還做得挺好,最後關頭卻病倒了,不然我便可以和林縣令他們一起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