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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他從我身邊走過,只是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小雲。」
我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那次和二殿下掰手腕,我是……真的很想贏。」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就覺得心中也有些酸,便呆呆地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良久。
「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還未反應過來,我已落入身後之人的懷抱,嚴栩雙手從身後環著我,聲音帶笑:「不是說明日才過來嗎?怎麼這才下午便來了,難不成是……想我了?」
我回頭笑道:「你怎麼走路都沒聲?你是貓嗎?」
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看著方才龐詣離開的方向,明明意有所指,聲音卻帶著微不可察的一絲委屈:「是你看得太入神了,都沒聽到我過來的聲音。」
我和嚴栩回屋,將畫卷之事告訴了他。
他蹙眉道:「這個李思楓背後之人,怕是和趙紫芊脫不了幹係,否則也不可能拿到這畫,只是他們既然已起了疑心,如今我又在動他們的人,換畫的法子估計拖延不了多久。等這邊事情結束,我們便趕緊回京。」
我點點頭,他繼續道:「至於這個李思楓,倒是有些意思,我先讓至正查著這人底細,你和張家的人,最近最好都不要與他再有接觸。」
我道:「好。」
「只是芸兒,」他皺了皺眉,「若真是趙紫芊在查你的身份,以她的作風,必不會只是查查這麼簡單,我怕她還會有別的動作,在我們離開原州之前,謹慎起見,你最好……莫再隨意出門。」
聽他這麼說,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不安,他像是看透了我一般,拉起我略冰的手:「芸兒,莫慌,一切有我。」
說著就將我輕輕帶到懷中,也不知是怎麼的,如今他的懷抱竟比吃了定心丸還管用,我輕輕在他懷中蹭了蹭,長噓了一口氣。
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不過這畫上之人,確實讓人看得入神……若不是你真人在這兒,我估計真要看一晚上了。」
第11章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
因著李思楓,我後面幾日都未回張家,只怕萬一與他遇見,再露出什麼端倪。
畢竟嚴栩這邊還有些事情未做完,我也不想因著這事給他添亂。
進鵬傳了信來,道蕙芯已經把那幅假畫還了回去,李思楓看了看便收下了,也未說什麼。
蕙芯回來後也裝了病,未再見他。
宋瑾又來過一次,一面是來看嚴栩的傷恢復得如何,一面也給我帶了些丸藥過來。
他一邊拿藥一邊對我道:「你近些時日總受驚嚇,極易暈症再犯,這些丸藥還按以前那樣子服用即可,也算防患於未然。」
我笑著打趣:「我這身子,全靠宋大夫,才能如今日益康健啊。」
他眉毛挑挑:「你雖身子弱,但卻是個聽話的,總算還不用太費心,若是遇到些不聽話的……」他瞥了眼旁邊的嚴栩,「才是讓人操心的。」
嚴栩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對了,」宋瑾倚靠著桌子,「上次說的洗心派之事,我的友人已給了回信。」
他遞過一封信給嚴栩,繼續道:「洗心派十年前,曾逐過一人出師門,只因那人只想用門派裡的藥做些旁門左道之事,我對了對王家來原州的時間和王家人的年齡,這個被逐出師門的人,極有可能便是這個王如筠的兄長。因著洗心派一向只在齊嶽兩國活動,門派人又不多,所以還真不大清楚王家在北梁所做之事。他們本來門規甚嚴,逐出師門者皆需喝藥除去記憶,估計這人是使了什麼法子避過了這一關,後來又來了原州吧。」
說罷,宋瑾又指了指嚴栩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