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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文落座後不久,今日的戲也開了場,這戲講的是個挺悲情的故事,蕙芯和另兩個姑娘都看得眼淚汪汪。
正看著戲,我感覺側方似有一道目光。
轉頭一看,卻見是江惜文正看向我們這邊。
我沒在意,便轉頭繼續看戲。
不一會兒,卻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到我面前。
「這位姑娘,我們家小姐想請您過去一坐。」
此時戲臺上正演到一對苦命鴛鴦被迫分離,看臺上的人大都在跟著抹眼淚。
蕙芯聞聲,也轉過頭來,眼角還掛著晶亮晶亮的淚珠。
我覺得看戲中間來擾實在是無禮之舉,對江惜文邀我也頗感意外,便問:「這戲還未結束,不知你家小姐找我何事?」
小廝似是沒料到我會問出這樣的話,愣了下道:「我家小姐覺得這一層也就姑娘看著像個上得了檯面之人,想和姑娘做個朋友。」
一句話說得褒貶全含,看似在誇我,卻是將我身邊這三位硬生生地歸於了上不了檯面。
蕙芯呆呆地看著我,我抿了口茶,看著戲臺淡淡道:「不好意思,我與朋友今日還要看戲,怕是沒時間交新的朋友。」
待小廝回到江惜文那裡,蕙芯湊過來,雖刻意壓低聲音,但難掩興奮:「雲姐姐,你居然拒絕了江惜文欸。」
我本就無意在原州與不相關之人結交,更何況還是太守之女,便笑道:「怎麼?蕙芯想和她做朋友?」
蕙芯吐吐舌頭:「我才不想。」說罷,又不好意思道,「況且她也看不上我們這些商賈家的,聽說她,也就是王家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能被她看上眼,我們其他人呀,她都不正眼瞧的。」
旁邊姑娘笑道:「王如筠」。
「對對,」蕙芯笑道,「聽人說,王家想把王如筠送進宮當娘娘,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以前在宮裡做事的姑姑,打小就按著宮中規矩練著,這才入了江惜文的眼。」
「原來如此。」我笑了笑,心下瞭然了一半,「倒是別讓她擾了咱們看戲的興致。」
蕙芯點點頭,幾個姑娘便都專心繼續看戲。
這齣戲悲情到最後,苦命鴛鴦總算有了個好結局,也算淚中帶笑。
只是我卻哭不出來,看著蕙芯幾個梨花帶雨,我只能心中苦笑。
也不知這幾年,是在梁宮裡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還是磨掉了絲絲兒女情長。
起身準備離開,才發現江惜文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到底是不相干之人,我便也沒有在意,和蕙芯幾個一道下樓離開。
走到樓梯轉角處,卻見一人急匆匆逆著人流往上沖,竟是江惜文身邊的那個小廝。
此人上樓步伐極快,我又剛好站在樓梯中間,一個沒留意就被他撞了一下肩膀,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摔倒。
我正想著今日怎就如此倒黴,一雙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站穩抬頭,對上了一雙看似輕佻的丹鳳眼。
我輕聲道:「多謝公子。」
眼前之人盯著我看了半晌,嘴角微勾笑道:「此乃舉手之勞罷了,不知姑娘……」
只是話未說完,就被蕙芯急匆匆打斷:「多謝龐公子,雲姐姐,哥哥還在家中等我們,我們快走吧。」
說完就拉著我往下走。
走到街上,蕙芯才小聲道:「雲姐姐可千萬別和方才那人接觸,那人叫龐詣,是原州有名的紈絝,不過仗著自己家是原州首富,自己又有一副好皮囊,見到哪家長得好看的姑娘都要……都要言語輕薄一番……」
我點點頭:「放心,我對此人不感興趣。」
誰知第二日,龐詣便送來一套珠釵。
送珠釵的小廝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