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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敬連忙自九龍階下來,將證詞拿著呈到了皇帝面前去。
燕帝取過看了之後,一拍龍椅震怒道,“鄭大人,好好看看你養出來的人,都幹了些什麼?”
曹敬將被他扔在地上的證詞撿起,送到了鄭國公的手裡,鄭國公草草掃了一眼,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八皇子臨終之時本王也在當場,洪武和鍾林確實是站在王妃邊上的,那時候八皇子指認兇手,十公主不明其中原由,才會認定是王妃殺害了八皇子,當時趕過去的人就不多,只要傳十公主來一問,她應該能回憶起當時的情形。”燕北羽繼續稟報道。
燕帝掃了一眼不作聲的太子,怒然下旨道,“事情已如此明瞭,何需多問,此事該如何處置,鎮北王你自己看著辦。”
所有的證據都已經如此明瞭,此事已經牽涉到皇后和太子,他若再去傳十公主問話,不就表明還對謝詡凰有所懷疑。
現在將事情全權交給鎮北王處置,也是為了寬慰北齊公主的心,畢竟出事以來也一直是鎮北王在力保她無罪。
“既然案情已經明瞭,皇帝陛下也該給本宮一個說法,先是大婚出了錯,再是被人汙陷為殺人兇手,如此下去只怕下一回,有人都會將刀架在本宮脖子上了。”謝詡凰忿然而痛心地控訴道。
燕帝深深地嘆了嘆氣,扶著曹敬的手步下九龍玉階,道,“此事,是朕顧慮不周,委屈公主在大理寺受苦了,公主冒雨奔走一夜還是先行回府讓御醫診治,身體安康要緊,此事朕定會給公主個交待。”
謝詡凰咬了咬唇,一臉委屈與不甘地說道,“本宮在北齊,從未受過這等屈辱,若是貴國實在不滿和親,皇帝陛下大可下旨將明凰遣送回國,何必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宮,羞辱我北齊。”
“大燕與北齊和親聯姻,是為了讓邊境百姓免受戰禍之苦,這次的事實屬朕處置不當委屈了公主,但決不是要破壞兩國和平之誼。”皇帝一臉誠摯地說完,朝燕北羽道,“鎮北王還是先送王妃回府,讓御醫好好診治一下,處理完這樁案子,就盡心照顧王妃休養一段日子吧。”
燕北羽拱手回道,“是。”
現在事情牽聯到太子,接下來要怎麼處置,實在不宜讓北齊的人在場了。
長孫晟沉默地站在原地,雖然知道她昨晚消失那幾個時辰一定動了手腳,可是現在苦無證據,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自己反倒成了牽涉其中的罪人。
謝詡凰也不是那麼不知進退的人,裝做虛弱的樣子任由燕北羽扶了出去,雖然一切並不是如她一開始計劃的那樣發展,但託了沈玉邪的福,一切也還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前腳一回了王府,後腳宮裡便派人送了一堆的東西過來,綾羅綢緞,名貴藥材,無一不是金貴無比的東西。
燕北羽等到御醫給她診完了脈,見她用了藥睡下了,才離府去處置皇帝交待的案子,將晏西和一眾陪她從北齊來的親信從大理寺放出來,忙完了再回到王府之時,已經夜深了。
“王妃怎麼樣了?”
“許是著了風寒,喝了藥就一直睡著,起來用了晚膳坐了一會兒又睡下了。”寧嬤嬤回話道。
燕北羽點了點頭,想起了早上發生的事又道,“寧嬤嬤也是宮裡的老人了,既然進了鎮北王府有些規矩本王不說,你自己也該清楚。”
寧嬤嬤是皇后的人,來王府說是照顧王妃生活起居,不過是替宮裡監視她而已,不然早上她剛一回府,太子那麼快就得了訊息趕過來了。
寧嬤嬤戰戰兢兢地垂下頭,道,“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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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詡凰在王府休養了兩天,精神頭也養足了,只是隱約從燕北羽口中得知鄭家的鐵甲衛左衛營已經被下旨暫交由鎮北王統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