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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行顯然急了點,但淨涪不過心念一轉,也就完全理解了。
雙方勝負已分,他也無意為難這個昔日的對手。
將最近各處遞送到他這邊的資訊快速過了一遍,淨涪取過筆墨,簡單地回了一封書信。
書信送出之後,左天行那邊又很快就遞來迴音。
淨涪隨意將回信往旁邊一放,又自盤膝靜坐,繼續他的修行。
待到未時末,熱氣稍歇,約定的時間將近,淨涪方才一斂袍角,從靜室走出,轉向待客的精舍。
精舍裡,淨音陪著左天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這兩人臉色俱都平靜,看不出方才那番你來我往的結果。
左天行和淨音見得淨涪自精舍外走入,臉上俱是一整。
淨涪到得近前,合掌見禮,\&ot;師兄,左劍子。\&ot;
親疏遠近,姿態偏倚,異常分明。
左天行眸光不動,平平靜靜地還禮,\&ot;淨涪和尚。\&ot;
淨音也自還禮,聲音裡還隱了一點淺淡笑意,\&ot;師弟。\&ot;
早在淨涪過來之前,就是淨音一直在招待左天行。這你來我往的,即便左天行始終未曾透露出本分話風,但他的來意也已經被淨音琢磨出了幾分。
如今見淨涪過來,左天行氣息也隱隱變得急切,淨音想了想,便要開口告辭。
孰料他才剛剛張嘴,話還沒有出口呢,淨涪的視線就已經轉過來了。
淨音心中一轉,又穩穩坐定了。
左天行看了看淨音,又看看淨涪,面上一派尋常,但細看眸底,那急切竟是更濃了,甚至還又添了些不解。
淨涪看見了,卻全不在意,仍舊與左天行和淨音兩人閒話。
這話趕話的,不知不覺就扯到了新近入寺的女弟子,皇甫明欞身上。
左天行到底還是左天行,縱然此刻他心神急切,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但多年曆練出來的靈敏還在。
此刻聽淨涪與淨音聊起皇甫明欞,愣了一下,才插話道:&ldo;皇甫明欞?&rdo;
淨涪很自然地點頭,&ldo;北淮國的郡主說起來,左劍子也是出身北淮國,可是有些淵源?&rdo;
淵源?他這個北淮國前宰相不,前前前宰相的孫子和北淮國皇室郡主能有什麼淵源?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ldo;淵源說不上,不過同是從北淮國來,有所耳聞而已。&rdo;他看了看淨涪,又看看淨音,狀若尋常地問道,&ldo;這位郡主現在是在跟隨淨音佛子修行?不是聽說是淨涪和尚你接引她入妙音寺的嗎?&rdo;
淨音微微瞥過左天行。
探聽妙音寺的步伐?原來這是他來的目的嗎?竟然需要左天行這位道門劍子親自出馬,道門對佛門或者說妙音寺居然已經這般忌憚了啊
淨音的目光隱約停在了淨涪身上,卻發現淨涪目光正正遞了過來。但不過輕飄飄的一眼,淨涪就又轉開了視線。
他頗有閒情地端起茶盞拿在手上,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水。
微溫的茶水入口,初初還有些苦澀,但隨即就有淡淡的甘甜自舌尖泛開。那苦澀與甘甜的交替轉變,著實得了些許人生的真意。
淨涪自顧自地品茶,全然不顧旁邊兩人來回的試探交鋒。
隨著老一輩的隱遁和放權,道門與佛門的交鋒與合作也將由他們兩人全盤接手。現下不過是讓他們兩人先交交手探探各自的底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淨音見淨涪這模樣,都不用細想,便就清楚淨涪的態度了。更何況,淨涪方才還特意留了他一留
&ldo;事實上,淨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