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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他的身份暴光,相信過不了幾天,他就會提著禮物上門來向姜畫求情了。
司徒偃明沉浸在大腦的轟鳴聲中, 姜畫的身世一直以來是個謎團,困擾著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但如果姜畫根本就不是人, 他會不會是境靈呢?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第三次回溯時間,他根本沒能找到姜畫,以境靈來推測,姜畫應該具備的脫離秘境後的特徵都有, 那麼當時他或許正藏在自己的秘境裡!
一切都是他的設想, 根據達沃斯秘境的境靈遭遇, 如果設想成真,姜畫失去了藏身秘境,沒有辦法滋養靈體,最後會不會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他牽住正在沉思的姜畫,姜畫問他道:「怎麼了?」
「我看你臉色不好。」司徒偃明找了個藉口,「你平常會有氣息虛弱的感覺嗎?」
姜畫想了想,「近來挺好,肚子也不會餓。」他拍開男人試圖給他搭脈的手,「我沒有生病,我的膚色天生就很白,而且你看起來比我更需要休息,去睡會兒吧,天都快亮了。」
小院頭頂的天空已經呈現魚肚的白色。
「是吸收了骨灰的緣故?」司徒偃明不肯離開。
姜畫從懷裡取出一枚耳釘,「嗯,還有,境靈給了我一顆翡翠耳釘,我覺得很適用。」
司徒偃明腳下血液簌簌往上冒,同時伴隨著激動到沸騰的心聲,他可能真的猜中了,只要檢測機構發回姜畫頭髮的分析報告,他就能夠確定!
「阿畫。」他抿了抿唇,愛意從眼眸中流淌,他想到姜畫曾經以一個境靈的身份嫁給他,獨自走出藏身秘境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他不敢回憶,怕看到自己辜負了姜畫真心的過去。
姜畫戳了戳魔鱷的小腦袋,「小心別把肚皮撐破了。」
司徒偃明想再次牽住他的手。
姜畫沒有掙扎,他聽到男人柔聲道:「我知道該怎麼養你了。」
以前專供給魂魄的食物和補益香料藥品都要換一換,裡面只有一小部分能對境靈起效,他給姜畫試了白眉香,比金粉水雲香多了一味靈草,他點在家中的龕籠邊,本打算讓姜畫先適應一段時間,結果沒想到,不一會兒的功夫,姜畫就紅著面頰醉醺醺地來到臥室,一跤跌在床上,把剛巧睡著的司徒偃明直接嚇醒了,「怎麼了?」
姜畫不吭聲。
司徒偃明伸手一探他的額頭和麵頰,熱氣騰騰,頓時驚道:「阿畫!」
姜畫輕輕打了個嗝,他醉了,不知道怎麼就醉了,他原本正熬夜看電視劇呢,結果迷迷糊糊神魂遊蕩了起來。
他跑到司徒偃明床上把自己埋住,以往男人的房間他根本不會踏入一步,因為裡面充滿了令他記憶深處戰慄氣息,但是現在,吸入了白眉香,他飄飄欲仙,嘟囔道:「抱抱……要抱抱。」
「嗯?這麼乖?」司徒偃明把他裹進被裡,仔細檢視他的反應,溫柔得像是誘哄,「還好嗎?」
「舒……舒服……嗝。」姜畫抱著枕頭,身子歪歪扭扭終於找到熱源,他鑽在司徒偃明的懷裡,「好甜呀。」
司徒偃明見他魂體沒有不適,猜測可能是第一次品嘗專門供給境靈的養魂香,濃度太高,直接吃醉了。
看來香料對症,司徒偃明親吻了一下懷中人的額頭,高興道:「你不是鬼,真好,我不會再讓你做什麼勞什子的孤魂野鬼,每天都吃不飽了。」
姜畫變成一隻艷鬼的事情,是他心口的一道瘡疤,如果他當年沒有放浪形骸,和別的艷鬼糾葛,姜畫就不會自卑自苦。
姜畫舔舔唇,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醒來時,他一咕嚕坐起身,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耳聰目明過,目力甚至能一眼望到窗外的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