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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警部,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四個人不是兇手?&rdo;
桂木一反問,水澤反而不好回答了。
&ldo;不,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他還沒有把握住判定案情的方向,正在慎重地分析研究。目前收集到的情況,很支離破碎,在質和量上都感到不足。
&ldo;那四個人的表現的確非常可疑,要抓緊弄清他們的身份,但務必要注意別把方向弄錯了。追了半天,到頭來不是真正的兇手,一切都還得從頭開始。&rdo;說到這裡,水澤加重語氣,&ldo;我要說的是兩面作戰。既要全力追捕那四個人,又不能事先就肯定他們是兇手,應該考慮到他們之外還存在其他兇手的可能性。&rdo;
水澤的意見博得了多數人的贊同。在初期調查階段判斷失誤,將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由於在逃的四個人嫌疑過重,稍有不慎便會出現盲目突擊、跑單線的危險,水澤的引導是適當的。
&ldo;除了那四個,在場的不論是顧客還是薔薇之家的職工,全部編入本案涉嫌人員的清冊。要逐個查一查與被害人的關係和其它有關情節。&rdo;
到底是警視廳第一線的警部,水澤並未被一些表面現象所迷惑。他推論的方向沒有錯,然而,置大室於死地的兇手絕非等閒之輩,其手段足以使警視廳浩若煙海的犯罪檔案新闢一欄記載。
城木圭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開始向群雄盤據,不容外人染指的演藝界發起了強攻。
他拿不出大捆的鈔票,也倚不上權傾演藝界的靠山(若說後藤田,他至多不過是已經跳出演藝界外的一塊石頭,究竟會給予多少扶持,如今並不好說)。二者皆無的城木,如同巨大古堡外的一棵野草,一粒砂石。象他這樣的草芥小民,居然要闖入古堡,佔領古堡,用&ldo;野心&rdo;二字已無法解釋了,唯有喪失掉理智的人才會如此荒唐。
但他並非在逞能,也不是妄自尊大。城木擬定了一整套強攻方案,要以企業界人士的精神和方法,向演藝界挑戰。
他有兩大自信,一是他具有純演藝界人士所缺少的強韌素質,將有效地發揮他在企業界磨鍊出來的眼力和積累的經驗,二是比演藝界人士更為徹底的冷靜與冷酷。他有意識地將自己秉性中的好惡因子集聚、濃縮,並使之外向化,說穿了便是要以惡做為後半生奮進的能源。前不久引誘過去的頂頭上司的嬌妻,主導的東西或許並不是情慾,而是一次誘發惡源的實踐,一次蓄意衝破道德禁律,藉以麻痺自己的良心的嘗試。
&ldo;那天和明子玩得格外痛快。當然嘍,她長得很美,身子富有肉感,但憑心而論,作惡的快感才是她給予我比旁的女人更多的真實原因。&rdo;
回昧那天明子的淫蕩姿態,自己的狂亂與陶醉,他對惡便更加嚮往。
&ldo;今後打入演藝界,惡的盛宴是不勝享用的……&rdo;
那惡的前景,惡的果實,引得他熱血上湧。
城木送奈美子進了聲樂教室和實驗學校受訓。這是每個有志於當歌手的人的必由之途。但畢業後能否成為明星卻是未知數。城木對奈美子的前程並不擔憂,因為他象阿拉伯神話故事中的王子似的,突然在腳下發現了一條直達古堡的秘密通道。
現在,他站在西新橋三段的人行道上,凝視著日比谷街對面的一幢大廈暗自感慨,那大廈正是鬼島產業公司。
他抿緊雙唇,佇立不動。半晌,才舉步橫過馬路走向那矗入陰霾天空的大廈。
&ldo;就要和他們較量了。&rdo;
憤怒和輕蔑混合而成的微笑,多少扭曲了他那英俊的面孔。
城木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