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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明知公司如今危同壘卵,為什麼細貝只顧起勁兒地攻訐經理而絲毫不見失望情緒?溝淵的態度也是那樣悠然自得?&rdo;
這時,鬼島似乎還想儘可能地保持昔日的風範,以一種無視溝淵在場的神氣說:&ldo;誰挑頭兒暫且不談,還是先說說你的重點方案吧。&rdo;
細貝還以露骨的蔑笑:&ldo;那是當然要說的。但必須有個條件。&rdo;
&ldo;什麼條件?&rdo;
細貝把臉一繃:&ldo;要求大室常務退席!&rdo;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子,搞得鬼島不勝惶恐。&ldo;這……這從何說起?大室是管財務的,沒有他怎麼談重建問題?&rdo;
細貝對鬼島的辯解置若罔聞,右手指定大室的鼻子,聲色俱厲地說下去:&ldo;他這個人不適合參予機密討論。他在帳務處理上有瀆職行為,這點以後再追究。現在讓他馬上離開!&rdo;
大室臉色蒼白,說不出一句話,大多數與會者也面面相覷,瞠目結舌。細貝卻不管不顧地又說:&ldo;不適合在場的還有一個,他也是我們公司的&l;毒瘤&r;,向來仗著經理的權勢瞎抖威風。你!也該請‐‐啦!&rdo;
當著所有公司高於的面,細貝指著大室的手,又無情地指到坐在末席的城木身上。
第07章 一落千丈
面對氣勢洶洶的細貝,城木並不畏怯。戴有&ldo;特別調查室長&rdo;頭銜的他,素來不把什麼&ldo;董事&rdo;之流的人物放在眼裡,何況還遭到了細貝如此令人難堪的指斥,他豈能當眾受辱?
&ldo;請收回你的發言,我認為你說得太過分了。&rdo;城木象是從牙縫裡一字字地擠出來這麼一句話。措詞是夠客氣的,可那語氣簡直如同一條眼鏡蛇發怒時的&ldo;絲絲&rdo;聲。
&ldo;噢,你還想抵抗?&rdo;細貝齜齜牙,似笑不笑。他慢慢地轉過身去,衝著鬼島用明顯脅迫的腔調說:&ldo;經理!有這樣的抵抗分子,我們無法著手重建工作,鬼島產業只好束手待斃了。&rdo;說罷,他便抱臂而立,臉上接著一層詭譎的笑影,靜候鬼島表態。
&ldo;不……,那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公司倒閉……&rdo;鬼島如芒在背,象是在申訴,又象是在呻吟。他突然命令地對城木說:&ldo;你,退席吧!&rdo;
此言一出,城木頓時覺得四體懸空,所有那些支撐著靈與肉的自信、自尊,所有那些自命不凡的優越感,好象一堵大牆似地坍塌下去。可恥!為了卑怯地迎合細貝一夥,這個對自己情同父兄一樣的鬼島,就用這麼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把自己出賣了。
&ldo;別磨蹭了,快點離開吧!&rdo;鬼島催促上了。不單是語調,連表情都變得厭惡城木了。
無話可說,也說不出什麼,既然人心如此,表達思想和感情的語言豈不是毫無意義的東西?!城木憤然起立,用悲愴得近乎冷峻的目光環顧四座,那一雙雙幸災樂禍的眼睛,敵意外露的眼睛,極端蔑視的眼睛,全都不避鋒芒地和他一一對視,除掉蜷縮在椅子上的大室而外,所有的眼睛不含半點同情和善意。
&ldo;他們居然這麼恨我!&rdo;城木並非不知道董事們銜恨自己,但恨到這等地步,卻從來不曾料及。
事後,城木仍不知道自己和大室是怎樣退出會議室的。
會議一直持續到中午。溝淵派的一些人員,匆忙地進出會議室,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