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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那一種相信的能力被雷打擊得支離破碎,懷疑世界、懷疑自己、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雷這樣一個人存在,以至於在這種懷疑之中喪失了包括求生在內的一切慾望。無論從哪一個層面來說,現在的饒朗好像早已身處那個杳無人跡的荒島,他的世界,被孤寂到絕望的驚濤駭浪包圍著,被饒峻那被擊打至完全變形頭顱中濺出的血漿和粘稠液體包圍著,放在任何一個平凡人眼裡看來,都是荒誕而可怖的,與平凡人所處的平凡日常之中,那些單純的美好、樸素的煩憂之間,可能不止是隔了一座喜馬拉雅山的距離了。
至於宋慄突然間提起的那個山區學校小男孩的名字,也在所有平凡的快樂在自己手中悄悄溜走、無論怎麼抓也抓不住的過程之中,同樣化作抓不住的回憶了。
&ldo;沒關係。&rdo;宋慄卻搖搖頭,表示饒朗不記得名字也並沒有什麼關係:&ldo;只要你還記得那個小男孩就好。因為我要講的故事,和他有關。&rdo;
饒朗靜靜的聽著。
&ldo;有這麼一件事,可能小到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吧。&rdo;宋慄的語氣,還是輕描淡寫到了一旁的女警探覺得她在跟饒朗探討街角咖啡店的哪一種咖啡最好喝的程度:&ldo;在山區小學的時候,我教那些孩子們畫畫以後,閒來無事,就圍著那本來就不大的學校附近溜達了一圈。卻剛好看到,那個後來去幫我找狗的小男孩,沒有去跟其他的男孩們一起追打玩鬧,而是一個人蹲在一棵樹旁邊,埋著頭很認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我看得好奇,又不忍心去打斷他,於是溜到了那棵樹的後面、悄悄觀察他。原來,他是在樹下撿到了一隻受傷的小鳥,應該是翅膀受了很嚴重的傷,不能飛、還能明顯看得到血跡,所以他不忍心丟下他不管,一門心思的在那邊搗鼓著想要幫小鳥把傷口包紮好。所以我知道,後來暴雨將至的夜晚,他獨自一個人跑出去找那走丟的小狗,並不是為了討好我,而是他本來就是這麼一個善良的孩子。&rdo;
饒朗點點頭,可隨即眼神裡再次露出了那樣一種迷茫來:&ldo;可是……你講的這個故事,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宋慄緊盯著饒朗的雙眼,好像要從他的眼底、直望進他的心底裡去一般:&ldo;所以我說,你一定什麼都不記得了。因為這個故事,還有後來。畢竟他一個小男孩,又沒有什麼醫療知識,手忙腳亂的哪能處理好什麼傷口?正當我準備從樹後走出去幫他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現身,你走過來了。是剛好路過那兒的你,偶然間看到這樣的一幕,幫那個小男孩處理好了小鳥的傷口。&rdo;
講完故事的最後一句,宋慄竟然徑直的站起身來,也不等饒朗有任何的回應,也不管饒朗聽完故事有些什麼反應,自顧自的向女警探道謝之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只剩下饒朗,和那女警探一樣吃驚,愣愣的坐在原地的椅子上、半天沒有動彈。
那女警探心裡一定在想,這女孩子的每一個動作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果然是來自有著神秘功夫和蠱術的古老東方國度!不是我們這些啃漢堡喝可樂的西方人所能理解的!如果自己剛才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她的話,她一定會大喝一聲&ldo;嘿哈!&rdo;擺出一個中國功夫裡經典的白鶴亮翅造型,打得自己落花流水、腰間的配槍都來不及掏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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