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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他有什麼好?&rdo;

&ldo;那也比你在健身房裡，被一群師奶大嬸摸胸來得強。&rdo;餘光看見司芃走過來，孫瑩瑩趕緊坐正，朝著玻璃窗外嘆氣：&ldo;用你的胸大肌想想吧，跟著他比跟龍哥有前途。&rdo;

司芃送孫瑩瑩回去，靈芝山東側一棟美式鄉村別墅，紅磚的外立面，三角形的屋頂。兩人站臺階處脫鞋，便有工人從裡面出來。&ldo;太太回來了。&rdo;見孫瑩瑩的平跟涼鞋搭扣不好解開，這中年婦女還半跪在地上替她脫鞋。

司芃嘻嘻笑道：&ldo;太太?你們領證了?&rdo;

&ldo;還沒呢。&rdo;

&ldo;為什麼?&rdo;

孫瑩瑩撇撇嘴，小聲說：&ldo;老丁不肯在這別墅的房產證上加我名字。&rdo;

司芃已推門進去看，五米挑高的大廳氣派講究，裝潢擺設無一不金貴。一個從二十平米宿舍搬過來的女孩子，有這麼好的房子住不就行了，還非得加名。

&ldo;司芃，我和你不一樣。你呢，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對生活沒什麼幻想，也沒什麼危機感。只想著要帥哥和你談情說愛就成。我呢，所有的愛，都得化作一張張鈔票，要看得見，摸得著。&rdo;孫瑩瑩把袋子裡的寶寶衣服拿出來，讓阿姨去手洗。等人走遠，才挨過來說：&ldo;你知道他那前妻離婚時，分了多少錢?&rdo;

司芃已癱坐在她家那張柔軟的暗紅色真皮沙發裡。嗯，是比小樓裡硬板的木沙發舒服多了。&ldo;老丁是個鐵公雞?&rdo;

孫瑩瑩伸出一個手掌。司芃一看：&ldo;五?五百萬，可以了。&rdo;

&ldo;五十萬。結婚時老丁還是個一窮二白的業務員，就因為不能生孩子離的婚，十二年居然只得五十萬。&rdo;

&ldo;那他對你，不是挺大方的?&rdo;

&ldo;假大方。買衣服買包包，可以，都是小錢。一提到房子，哎喲，不能提。瑩瑩，我要出去應酬，我要回公司開會。&rdo;

司芃不想和她聊房子錢財的事，起身要走：&ldo;你上樓休息，我要走了。&rdo;

&ldo;哎，等等，有個正事還沒跟你說。&rdo;

司芃納悶，她們之間除了聊怎麼泡男人，怎麼拿男人錢之外，還有什麼正事。

&ldo;杜阿姨，你泡茶過來。&rdo;看來這正事一時半會還說不完。

孫瑩瑩招她坐近一點。&ldo;前兩年，老丁把工廠遷去湖南。那邊有招商引資，各方麵條件優惠一些嘛。沙南這邊的工廠就空下來了。有兩間廠房一棟宿舍，都是他早年買下來的。&rdo;

&ldo;哦。&rdo;司芃點頭，但其實不懂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ldo;我琢磨著，廠房空在那裡沒人租，好浪費，想把這塊地給開發了。&rdo;

&ldo;那就開發吧。&rdo;

&ldo;你聽不懂，是吧，司芃。&rdo;

&ldo;對啊，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孫瑩瑩白她一眼：&ldo;要說你傻吧，一點不傻。你就是心特別的大，特別的看不起鑽營這回事，對不對?你難道都不懂，人在這個社會上是要生存的，是要節節攀高的。我想開發這塊地，這麼好的生意為什麼找你，你有凌彥齊呀。這地是工廠用地，做不成商品房。哪怕老丁把所有關係都打通，蹭蹭地蓋三十層樓上去，只要規劃這一塊改不了，它就只能當小產權房賣。商品房賣五六萬一平米，小產權房只有一萬一平米。你說劃不劃得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