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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地躲開，去拉衣櫃門，&ldo;別鬧了，趕緊找衣服換，我們得淌水出去，你不想洗澡，我還得找地方吃飯。&rdo;

昨晚他煮的方便麵，司芃是吃光了，他沒有。就算是自己做的，難吃，他也會嫌棄。

因為要涉水，兩人都挑寬鬆的t恤短褲和人字拖。最深處的水已淹到兩人腰部。

水裡淌十來分鐘，到永寧街東出口，那輛邁巴赫的大半車身已在水面之下。凌彥齊看得目瞪口呆，想罵娘。

司芃靠在一顆大梧桐上，抱著胸笑，對這臺車是否要報廢的命運視若無睹，只指了指永寧街的另一頭：&ldo;酒店在那邊。&rdo;那意思是，我們還得再往回走。

凌彥齊看她漫不經心的態度，突然伸手圈住她脖頸，拉近到自個跟前，低聲說了句：&ldo;你這個妖孽。&rdo;

司芃斜眼瞧他：&ldo;跟我妖孽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求你來。&rdo;

離開被水淹得了無生機的城中村落，濕漉漉地上了岸，站在晴光明媚的酒店大堂外，眾人的眼光難免要在他們身上打探留連一番。陳志豪都比他們速度快，已和盧奶奶在酒店大堂安坐。

司芃匆忙過去，盧奶奶竟先開口問她：&ldo;家裡水多深?&rdo;

司芃說：&ldo;過我膝蓋。&rdo;

&ldo;那鋼琴……&rdo;

&ldo;沒事，我墊了磚頭在下面。&rdo;

&ldo;那就好。不知水要多久才退，院子裡的花，……&rdo;

&ldo;我都搬了。&rdo;司芃蹲在輪椅邊說，&ldo;我有經驗嘛，怕花被水淹死了，早早就搬到桌子上去。&rdo;

&ldo;這就好。&rdo;盧奶奶笑道，&ldo;就是辛苦你了，大水裡這樣走來走去。&rdo;她又抬頭問凌彥齊，&ldo;阿齊怎麼也過去了?&rdo;

其餘三人相互望一眼，誰都不告訴老太太真相。

&ldo;呃，我不知你已經到頤老院了，還想著來接你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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