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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是突然被針紮了下。

那晚他倆在宿舍大幹一場，第二日他不也是毫不留情地走了?她本來是記得的，可後來知道凌彥齊為此捱了兩巴掌，便覺得她的那種心酸不值一提。

她不是隻會幽怨的人，她還習慣心裡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於是再推書房的門，這次沒走進去，而是靠在門框上，說：&ldo;有些話，我們說清楚。&rdo;

凌彥齊仍在敲擊鍵盤。他不想理睬的態度，讓司芃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神經病。

&ldo;你剛剛問，到底更介意哪個?我想了下，是我錯了，我不該找你要項鍊。&rdo;

凌彥齊這才轉頭看她。

&ldo;兩個我都不介意。&rdo;司芃嘴角扯個笑。她說的話也許會傷害他，但這次她必須要說。他媽的為了一根破項鍊，找孫瑩瑩說了兩個小時，還想不出解決方案。沒有人可以逼她，沒有人可以讓她過得患得患失，哪怕是凌彥齊也不行。主動權她要收回。

&ldo;你已經給過我錢了，價錢也公道，所以不該貪心再要這麼貴的東西，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其他女人去比較，ok?但是凌彥齊，你也要講點公平。我不要求你愛我，你也別反過來要求我。你想要幾個女人都可以。以後別幹這種逼我介意逼我吃醋的事。&rdo;

自認識以來，司芃還從未用這樣冷冽霸道的語氣，和凌彥齊說過話。她親眼瞧著，他臉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平靜溫和退散了。未開口說一個字，他轉過臉龐，只盯著螢幕。螢幕的光籠在他的臉上，神情像泥塑一樣。

司芃不忍再說什麼，回了房床前焦躁難耐地踱步。她有多不喜歡過去的自己，這五年的反省就有多徹底。不是性命攸關的事，她幾乎都不衝動了。今晚算是衝動下的口無遮攔?

看得分外清楚。他生氣了，很生氣。可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跟她說?

只是貴人語遲。過兩分鐘凌彥齊站在門口，問她：&ldo;那我們是什麼關係?&rdo;

&ldo;你前幾天不叫我跟你?你有錢，而我有這個，&rdo;司芃指指她的身體，&ldo;這是樁生意。&rdo;大不了把所有話都說透，把自己釘死在情婦的十字架上。

&ldo;要是你覺得‐‐這樣的關係比較輕鬆……&rdo;凌彥齊遲疑著說，司芃已點頭，&ldo;對，我當然會覺得輕鬆。&rdo;

&ldo;那好吧。&rdo;

凌彥齊是真後悔了，他不該開那個口。在司芃知道彭嘉卉存在的前提下，在他還無法和彭嘉卉分手的前提，將她置於情人的位置。他覺得司芃能理解他，能接受這種安排。

司芃接受了，接受得很徹底。他又失望極了，覺得在她那裡得不到他想要的愛。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敢像司芃那樣任性發脾氣。

二十七年來，他想要什麼，他就會有什麼。他看到別人養貓很好玩，一開口就有同學主動送他貓;他喜歡天文望遠鏡，他媽便在屋頂給他裝個天文穹頂;他想酷炫拉風，十八歲就能收到法拉利和遊艇;他想考n，不甚用功也能考上，最後還能去畢業典禮上發表一通感言;他想談戀愛，更是無往不勝，哪怕是那個梳著馬尾的輕度抑鬱女孩，也低著頭紅著臉來拉他的手。

他還真以為沒有什麼是他要不到的。他要到了司芃的身體，就想要她的心。好了，他知道自己在奢望，又沒法停止這種奢望。

司芃見凌彥齊呆在門口一聲不吭，說：&ldo;你還有事嗎?我要睡了。&rdo;她掀開被子躺下去。

&ldo;那我是僱主嗎?&rdo;凌彥齊突然出聲，他以為他今天是和別人簽了一份包養協議，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