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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三弟即是凌彥齊的外公。

撥過去同樣無人接聽。這回不是司芃抱歉，連盧奶奶都覺得不好意思。

&ldo;你還記得什麼號碼?&rdo;司芃問她。老人家並沒有隨身攜帶手機的習慣，只好搖頭：&ldo;人年紀大了，哪記得那麼多數字?&rdo;

&ldo;那沒事，等下我再撥凌先生號碼。&rdo;她起身走遠一點，給凌彥齊發微信：&ldo;你能不能來一趟靈芝區人民醫院急診科?&rdo;

過幾秒，手機接二連三地震動，全是語音，一點開是凌彥齊急促的聲音：&ldo;怎麼了?你被打了?傷到哪裡?重不重?&rdo;下一條：&ldo;誰打的?那個蔡成虎?還是劉勇?&rdo;

急診科人多嘈雜，司芃把手機架在耳朵邊，聽到他聲音裡的喘息，還有呼呼的風聲，他在跑步麼?她咬著嘴唇，心裡覺得溫暖，嘴上也想笑。出神兩三秒，才想起要給人回信，敲字太耽誤時間，也直接回語音。

&ldo;不是我，我沒受傷。&rdo;

那邊很快回個&ldo;好&rdo;字。

&ldo;是盧奶奶。她被車撞了。&rdo;

怕來的路上耽誤太久，凌彥齊在電話裡和醫生溝通，不用等他簽字，直接去做x射線檢查。等他到時，盧奶奶已被推到住院部的五樓。

x光片顯示她的右腿脛骨骨折，折端稍有錯位。主治醫生看了五秒，說：&ldo;哦，有錯位，去辦住院手續吧。奶奶有醫保麼?&rdo;

盧奶奶搖頭：&ldo;沒。&rdo;

醫生再嘆氣，看司芃的眼神，已透出深深的同情。

司芃去給盧奶奶辦住院手續，即刻就交押金五千塊。到了骨科病房，也不知哪兒冒出來的護士說：&ldo;你是53床盧曉瓊?&rdo;未等司芃回復，遞過來一堆檢驗通知單：&ldo;奶奶，我先給您抽血。&rdo;

司芃一翻，都是住院常規檢查：血常規，尿常規，心電圖，生化全項等等。她心裡一堵，總共才一萬五千元錢，能頂什麼用?

護士抽完血走了。司芃見盧奶奶臉繃得好緊，問：&ldo;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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