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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展懷疑的夾起來吃了，發現還真的很嫩，鮮甜軟嫩的日式牛肉，居然意外的好吃。柯念見他吃了，也給他打了一顆雞蛋在小碗裡。

&ldo;對了，柯念。&rdo;顧展突然想起來他剛剛就想問了，&ldo;你怎麼在江老師那裡啊?&rdo;

肖越寧用腿暗中撞了顧展一下子，他莫名的覺得這個問題似乎不該問。

顧展像個宇宙直男一樣完全沒有t到肖越寧的意思，還大聲喊出來了：&ldo;寧寧你撞我幹嘛?&rdo;

肖越寧氣到一筷子夾碎了半個溏心蛋，咬著牙說：&ldo;我怕你吃太快，噎死了。&rdo;吃這麼快嘴還不閒著。

柯念看著他倆笑了，他不在意的說：&ldo;我昨天晚上去找江老師補課，太晚了，就睡在那裡了。&rdo;

肖越寧回憶著，江老師的那間公寓主要是工作用的，好像只有一張床啊，還是個單人床，哦，還有個沙發。

&ldo;補課?&rdo;顧展好奇的問，&ldo;補你蹭的那節系統課嗎?&rdo;

&ldo;是啊，好難呀，我書都看不懂。&rdo;柯念說。

肖越寧又給顧展加了兩片蛋液裹牛肉：&ldo;來，你多吃點。&rdo;

&ldo;好，你也吃啊。&rdo;顧展夾起牛肉一口吃了，抬頭又問柯念，&ldo;你說你一學經濟的，上這課幹嘛，多變態一課啊。&rdo;

肖越寧戳破了一個芝心龍蝦丸，融化的芝士往外湧著。

你說有的人的腦漿子，是不是也這麼稀啊?

&ldo;因為我喜歡江老師啊。&rdo;柯念這句話突然就毫無預警的蹦了出來。

這下顧展也愣了，不過他馬上覺得，自己不能gay眼看人基對吧，這個喜歡，應該是對老師的敬仰崇拜什麼的。於是他故作平常地說：&ldo;啊，江老師是挺有才華的，海外歸來的優秀人才嘛，聽說在國外的時候年薪幾百萬呢，他的課確實挺有含金量的。&rdo;

&ldo;嘖，這課太變態了，我聽著都頭疼，跟天書似的。&rdo;柯念說。

肖越寧趕緊接上：&ldo;那你是不喜歡自己的專業吧?想跨專業?&rdo;

&ldo;我確實不喜歡經濟，&rdo;柯念想了想又說，&ldo;但我也不喜歡程式設計，這專業太掉頭髮了，我喜歡畫畫。&rdo;

顧展夾著半根年糕，他覺得自己幾乎在違法的邊緣試探了，但還是忍不住邁出了一隻腳：&ldo;那你是……?&rdo;

&ldo;我是喜歡江老師這個人。&rdo;柯念咬著吸管笑得超甜，&ldo;想跟他談戀愛的那種喜歡。&rdo;

顧展的半根年糕&ldo;撲通&rdo;一聲掉到了小碗裡，嘴巴忍不住的張大了，他雖然有強烈的預感，但是沒想到柯念居然如此坦蕩蕩地就承認了。

肖越寧在一邊也震驚的說不出話，柯念是怎麼做到如此自然的承認自己喜歡一個男人的?

柯念攪動著杯子裡的冰塊，垂著眼睛繼續說：&ldo;要不我幹嘛去學這麼難的課啊，我又不是，我自己的專業課都掛了。&rdo;

&ldo;那……&rdo;顧展還處在震驚之中，&ldo;江老師呢?&rdo;

&ldo;他呀，他當然不喜歡我啦。&rdo;柯念想到這裡，有點賭氣的撅起了嘴巴，&ldo;虧我還編那個破東西編到深夜，我高考都沒熬過夜。&rdo;

顧展又問：&ldo;那他……知道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