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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收劍守心,不要妄動。」
這聲音不緩不急,猶如寒涼的秋水瞬間打消了陸江河同歸於盡的念頭,無需任何猶豫,陸江河便停止元嬰催動,依言召回落日,而此刻趙飛鳴的飛鸞巨劍也到了眼前……
「啊……」有些年輕弟子不忍細看,別過了臉。
砰——
饒是有瀚海尊者的結界阻擋,依舊讓整個大殿顫了顫,這力量甚至還激起了凌劍宗設在下方的守護陣法,五光十色的靈力好不漂亮。
待到靈光散去,巨劍消失,場中的一切變得清晰明瞭。
然而卻驚呆了所有人。
「天吶!」
只見陸江河居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身上不過多添了幾道劍傷而已,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毫髮無傷。
而反觀趙飛鳴,竟然倒飛出去,用飛鸞堪堪支撐在地上才勉強站直身體,捂住胸口大喘著氣,與旁人一樣,他的臉上亦是難以置信。
「是霄令。」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不知是誰低低說了一句,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沈逸之。
不知何時,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把三尺長劍,細碎的金光隱隱散去,恢復了暗金的光澤,除此之外,這把劍毫不起眼,然而誰都知道這把劍的名字——霄令。
修為不夠或許沒看清,然而這些尊者卻都看到沈逸之揮出霄令的那一劍。
沒錯,只是一劍,沒有趙飛鳴的聲勢浩大,再平常不過的揮劍,便送出這等強悍的劍意,不僅將趙飛鳴的飛鸞巨劍之威盡數擋下,甚至還將趙飛鳴反震出去。
劍入雲霄鳳飛來,令出天下萬劍鳴。
霄令一出,萬劍聽命,便是這個意思。
飛鸞在霄令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這等實力,怕是已經出竅了。」浮游門門主看著沈逸之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可怎麼可能呢?
這才多大的年紀?三十不到的出竅劍修?就是寒嶽自己當初也過了一甲子!饒是這些修為遠遠強於沈逸之的尊者,如今看沈逸之的臉上也露出了駭然之色。
這種修煉速度,若是沒有魔種,飛升真是不過百年!
沈逸之自從魔種纏身,就再也沒在人前動過真元拿過劍,修為看起來一退再退,可畢竟境界還在,出竅期的他對劍的感悟豈是趙飛鳴能比?
「咳咳……」
然而再如何驚世駭俗,這一劍終究耗盡了沈逸之為數不多的真元,讓他的病情雪上加霜,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如白紙一般,幾聲乾咳之後,殷紅的血終於抑制不住從嘴角緩緩流下,點點滴落在凌劍宗的藍白道袍上,觸目驚心。
「二師兄!」
「逸之!」
「師侄!」
陸江河和駱清清連忙趕到他身邊,看著他搖搖欲墜的模樣,臉上簡直焦急萬分。
然而沈逸之卻一把握住駱清清的手,他的手指泛著青白,手背青筋畢露,臉上更是毫無血色,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支撐下來,看著撼海尊者一字一句道:「宗主……我們輸了,妄墟崖……便任您……」
「啊呀,還說什麼話,你身體要緊,誰再提妄墟崖,我頭一個不答應!」
星垂尊者一把打斷他的話,放出豪言,然而此刻再沒有一個人出聲反對。
她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卻發現沈逸之揮出的那一劍耗盡了真元!體內壓制不住的魔氣立刻四散,而魔種居然趁此機會肆虐生長起來,如細蛇蛛絲一般順著筋脈遊走擴張。在慘白近乎透明的面板上瀰漫上了一層黑氣,接著一道道的蜿蜒黑線遍佈全身,彷彿要將他的血肉都吸食乾淨,看起來可怕極了。
這副模樣簡直令星垂尊者束手無策,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