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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的劍法與霍旭的顯然派系不同,更著重於變幻莫測和飄逸感,看上去倒真像是一段舞。
不過二人也有相同之處,姜雪蠶注意到,二人瞧著彼此舞劍時的神情是一樣的。
欣賞,讚美。
至於喜歡……她瞧不大出來。
思考間,沈英已經挽出最後一個劍花,繼而收了長劍,長劍入鞘,接著便被遞給了宋寒之。
與長劍一起的,還有一紙信箋,只是她動作極快,又有長袖遮掩,除了霍旭這樣目光敏銳的武將,普通人很難發現。
遞了賀禮,夫妻二人便沒再久留,只是離開時似乎比來時心情愉悅不少,路上不時還會比劃兩招。
回宮的路上,姜雪蠶仍是有些蔫蔫的,方才看霍旭夫妻倆舞劍時還興致盎然,這會又耷拉著眼皮,揉了好幾回眼睛。
而導致她如此疲累的罪魁禍首倒有些自知之明,主動扶住了自家嬌妻的肩膀。
突如其來的觸感嚇得眼前人一激靈,不過馬上,她又由這熟悉的觸感聯想到了昨晚,小臉立馬又紅了一片,只是眼底的倦意卻並沒有因此消減。
宋寒之靜靜瞧著她,嘴角不覺勾勒出一個小小的弧度,湊到她耳畔低笑著問了句:「我揹你,好不好?」
「不好。」
她拒絕得十分爽快,這是宋寒之沒有預料到的,僵持了一會,他不甘心,又問了句:「那抱呢?」
眼前人今日分明沒上胭脂,這會兒小臉卻紅成了胭脂色。
「也不要。」她別過臉去,聲音比方才低了很多,半是羞怯半是睏倦。
宋寒之卻逮著空子假裝沒聽清,直接把這身子軟綿綿的人兒打橫抱起,又假裝沒看見懷中人害羞的小臉,抬頭看了看天色,溫聲道:「接近午時了,先用些午膳,過後再小睡一會。」
而懷中人似乎也活學活用,假裝沒聽見這一句,安分躺在他懷裡眯著眼小憩。
宋寒之腳速快,不一會兒便抱著人回到了宮裡,他先是把懷裡的人兒小心放到榻上,替她蓋好了錦被,而後又喚下人去傳膳。
今日趕巧是綠柳當值,她對姜雪蠶的口味倒算熟知,只是宋寒之仍有些不放心,交待她吩咐廚房把菜做得清淡些,另外再送一碗紅棗粥過來。
晨起去太后宮裡用早膳時,宋寒之記得身邊人對那道紅棗粥情有獨鍾,喝了大半碗。
綠柳聽完吩咐,倒是一點都不對皇后娘娘午膳喝粥這事疑惑不解,反而還笑著問了句,粥裡需不需要放些補氣血的藥材之類,宋寒之輕咳了聲,沒拒絕。
趁著這會功夫,宋寒之借著窗外的光開啟了那張信箋,上頭寫了兩件事,一是十年前丞相府女眷們乘船出海一事,其它沒什麼異樣,只用硃筆勾勒的一句——「那船出自曹氏造船廠」,這話徹底證實了宋寒之的疑慮。
另外一件便恰好是關於這曹氏造船廠。
沈英在信上說,每年為鼓勵這些民間工業發展,戶部會向地方撥下銀子,但曹氏造船廠的帳本卻很奇怪,有幾年的款項找不到對頭的專案,而且記的帳目也不太對,不細瞧看不出,認真對比便能發現細微的差錯。
沈英特地在造船廠內安排了人,那人在大場合當過幾年帳房,對這些事情較為熟知,找到機會看了那帳本幾眼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沈英在信上並未明說曹氏造船廠是否和當地官員有勾結,說是這事有待詳察,但帳本那事錯不了,叫宋寒之暫且放心,這事她不久後便能查個水落石出。
最後一句讀完,宋寒之並沒有輕鬆多少,曹氏造船廠遠在渤海一帶,離京城尚遠,天高皇帝遠,當地官員不是沒有可能與其勾結。
這事,倒真需要點時間好好查一查。
正想著,外頭的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