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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勛坐在沙發上,直接回答道:「太浮誇了。」
「周導也這麼說。」莫睿帆撓了撓頭,「為什麼呢?」
楚淮勛抬頭凝視著莫睿帆,過了一會,才挪開目光,忽然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無助的感覺?」
這個問題莫名有些尖銳,莫睿帆怔了一下:「什麼?」
楚淮勛閉了一下眼,輕輕揉了揉鼻樑,才睜開眼繼續道:「你對『自暴自棄』的演繹很明顯沒有投入個人感情,純粹基於你的想像。」
莫睿帆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楚淮勛後面追的這句話像是在解釋前面的問題,但莫睿帆還是察覺到楚淮勛不慎表露出來的情緒。
不過楚淮勛說的確實沒錯。
他確實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他父母離婚得早,記憶中幾乎不存在父親的影子;母親待他很好,家境優渥,感興趣的東西都能輕易接觸,不感興趣了再隨手甩開。
楚淮勛是他的初戀,是他先追求的楚淮勛,也是他先放開手。分手之後的幾年他也沒有再談過。
背叛也好,自暴自棄也好,他進入娛樂圈之前的生活太順利了,順利到無法體會謝呈琅這個角色的負面情緒。
莫睿帆站在客廳中間,望著楚淮勛有些晦暗難辨的墨色雙眸,沉默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怎麼辦呢?」
楚淮勛頭一次偏開視線,手指有些煩躁地握緊又鬆開,似乎想要握住什麼東西。最後他重新閉了一下眼,睜開後面容已經恢復了過去的沉靜疏離:「嘗一下放大類似的感情。」
「放大?」
「劇烈的情緒都是細微情緒的對映。你沒有體會過被拋棄、孤身一人的感覺,至少有過熱鬧的聚會後驟然冷清下來的落差吧?」楚淮勛抬起頭,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溫水,「情緒的本質是一樣的,只是幅度上是細波漣漪或者驚濤駭浪的區別。
「其實你對其他負面情緒的演繹,應該已經本能地這樣使用了。像嫉妒、憎恨等等。只是自我厭惡這樣的特殊情緒,需要一點『引子』。」
楚淮勛說著說著站起身,走到莫睿帆對面,「現在我是謝呈琅,你是白雲鋒。」
莫睿帆心思一凜,注意力迅速放到了楚淮勛身上,專心致志地凝視著楚淮勛的動作。
「阿雲,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裡。」楚淮勛從襯衣的口袋裡輕輕掏出一張紙,在指間摩擦了一下,「謝家已經沒了,你也該給謝家陪葬。」
莫睿帆下意識跟著對戲:「少爺,都到了現在,你還要給他們陪葬嗎?」
「陪葬?」楚淮勛嘴角輕輕扯了一下,「不,我早已經死了。」
楚淮勛的聲音十分平穩,甚至聽上去有些輕快。但站在對面的莫睿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氣。
此時的楚淮勛——不,謝呈琅身上同時具有冷靜和瘋狂兩種感覺,讓人甚至懷疑他的身軀之下隱藏著即將點燃的□□,能夠將所有人炸得粉身碎骨。
楚淮勛表演出來的謝呈琅張力十足,莫睿帆屏住了呼吸,一時看得痴了。
等他回過神來,楚淮勛已經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莫睿帆腦海中反覆回放著楚淮勛表演的畫面,試著按照楚淮勛給他的示例表演了一段,期待第看著楚淮勛。
楚淮勛點了點頭:「還可以,不過細節還得再雕琢。」
莫睿帆高興地在原地轉了一圈:「我知道了!感覺摸到一點門道,多謝楚哥!」
他恨不得現在就道第二天的鏡頭下,把他重新理解的表演展示出來。
只是目光掃過坐在神色沙發上低頭喝水的楚淮勛時,莫睿帆臉上的激動忽然沉澱了下來。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