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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他,他不用?再那樣卑微。
她是他的,從身到心?都是。
「笙笙。」霍硯舟幾乎是情難自禁地開口,情難自禁地再一次將阮梨圈在身前,「謝謝你。」
「謝我什麼?」阮梨言語囫圇,嘴巴上還沾著白色的牙膏泡沫。
「謝謝你那樣堅定告訴我,你是我的。」
吃過早飯,阮梨被霍硯舟帶到了?書房,落地書櫃的最下層是收納櫃,霍硯舟俯身拉開一面櫃門,從裡?面拎出一個紙袋。
和?當年阮梨在學校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南湘裡?的禮袋。
霍硯舟將紙袋遞到阮梨面前,「遲到的生日禮物。」
距離阮梨今年的生日也只?有?十幾天了?。
阮梨接過,有?種不真實的恍然感。她將紙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拿出黛色的絲絨盒。
盒蓋揭開,瑩白的一叢風鈴草,胎質純淨,釉色溫潤,薄薄的白瓷光澤瑩潤,將風鈴草的清透無瑕詮釋得恰到好處。
幾乎難以抑制地,阮梨眼底湧上熱意。
霍硯舟抬手,用?指腹輕輕拭掉她眼角的淚光。
「現在,它也終於得償所願,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阮梨覺得整顆心?都被浸泡在了?檸檬水中,酸軟得要命。她想起霍硯舟昨晚的回答,他說他沒能?送出的原因是沒有?立場。
「霍硯舟,以後?不許再那麼說了?。」阮梨抬手,圈上霍硯舟的腰,仰頭看他,「你有?立場,從今往後?,只?有?你有?立場。」
那剋制煎熬的六年,霍硯舟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得到這樣的回應。
風鈴草得償所願,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抬手輕揉阮梨的後?腦,「好。」
午後?的陽光落進來,一室靜好。
阮梨搭乘傍晚的飛機回蘇市,霍硯舟將她送到機場。
同留在蘇市的那架不同,這架飛機在今晚之前是霍硯舟的專機,全部機組成員從配備的第一天起就只?為霍硯舟一個人服務。
但今晚,他們終於迎來了?第二位客人。
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週末的新聞大家都有?看,眼下相?互交換一個眼神——
老闆娘真漂亮!
和?老闆好配!
嗑暈掉了?!
負責換乘的貴賓專車還停在一旁,霍硯舟捉著阮梨的手,不肯放人。
「怎麼辦,不想讓你走了?,應該申請明?早的。」
阮梨彎起笑?,歪著頭看他,「霍先生,你接下來還有?許多正事要辦哦。」
明?天是週一,方聯將在交易所進行重大事項公告,也是霍硯舟發起這次收購計劃最關?鍵的一役。
霍硯舟失笑?,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提醒要認真工作?。
「我走了?哦。」
霍硯舟伸臂,再一次將阮梨攬進懷裡?,「到了?給我電話?,週末我去看你。」
「好。」阮梨回抱他,她其實也很捨不得,但蘇市還有?未完的工作?。
「就這麼走了??」霍硯舟問。
阮梨:「?」
半晌,阮梨回過味來,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機組成員。
一眾人似是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其中一個機靈的忙轉頭看向?別處,剩下幾人後?知後?覺,也迅速效仿。
阮梨:「……」
沒有?人再看著他們的了?,連貴賓專車的司機也目不斜視地看向?數步之外的大飛機。
阮梨微微踮腳,極快地在霍硯舟的唇上輕碰了?下。
「記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