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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門的四兄弟,我姓胡,名喚甲山,排行最長;左邊那提劍的漢子是老二,喚胡乙川;中間蓄著鬍鬚的,是我家三弟胡丙河;右邊那手拿鐵棒的孩子,是么弟胡丁嶽。甲乙丙丁,山川河嶽,我家祖父識字不多,卻還喜歡賣弄一二,就給我們兄弟四人取了這連綴兒的名字,倒也好分長幼。”
俞和點點頭,其實雲峰真人那晚已對他說了這四個修士。此次西南別院與湖底仙府之事,便是從他們四兄弟身上緣起。
話說這胡家四兄弟,出身的胡氏家門也算是祖上積了大功德。他們的祖父輩倒還碌碌,或因誤食了什麼天地靈物,傳到父輩七人中,竟有五人身具靈根,這四兄弟的六叔胡進昌,更是天生壬水道體,被撫仙湖西岸碧雲山碧雲寺的掌門峋石真人一眼看中,收入門中,賜道號宸濤子。
而其餘胡家子弟,雖然沒有天生道體,但也都是有靈根在身之人。胡進昌入山修仙之後不久,就有個亦正亦邪的旁門散修尋到了胡家,這人大袖一揮,廣授仙緣,把胡家但凡有靈根的人,無論老幼,盡都收進了門下。也不去覓地開宗立派,就在胡家大院裡擺壇說法。
就這樣胡家上下參修道法近一甲子,以胡甲山四兄弟成就最高,么弟胡丙河晉入還丹境界,其餘三人個個也都顯出了還丹之兆。但就在胡家人沉浸在長生迷夢中時,大難臨頭。
那個散修老祖不知為何得罪了西南百越教,惹得一位百越教的大蠱主親身出山。此人腳踏一條十丈飛天青蜈,尋到胡家大院,二話不說,翻手就是百隻六翅血睛噬人蠱打出。散修老祖沖天而起,在那位大蠱主手下走了不到十合,就成了飛天青蜈的口中食。噬人蠱散開,除了被封進密室中的胡甲山四兄弟之外,胡家大院雞犬不留。
等七rì之後,夏侯滄偶然經過此地,察覺有人放出微弱的神念呼救,便順手一劍劈開了密室。四兄弟爬出來一望,原本熱鬧非凡的胡家大院,已成了光禿禿的一片平地。
顧忌仇家神通廣大,四兄弟拜謝過夏侯滄,也不敢在附近久留,倉惶逃出了幾百裡,才捶胸頓足的,衝著昔rì家園的方向哀嚎了大半天。最後一齊衝上撫仙湖西岸的碧雲山,求六叔宸濤子出手,為胡家滿門復仇。
其實碧雲寺離胡家大院也就是百多里路,宸濤子哪裡不知家中的慘劇?但百越教在西南勢大,所承上古巫道蠱術神鬼莫測,那碧雲寺雖然有數位真人老祖坐鎮,門下還丹修士幾十人,但也斷不會為了他宸濤子的凡俗家族,去與西南大派百越門死拼。
於是宸濤子也沒有辦法,只好安頓兄弟四人在碧雲寺左近住下。如此一來,既可託庇於碧雲寺的威名之下苟活,又可苦修道術從長計議。而宸濤子亦暗暗將一些門中靈物挪給四兄弟修煉用度,碧雲寺中的前輩真人即便知悉了,也念在四兄弟身世悽苦,從未追究過。
如此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年,直到撫仙湖顯出了異相,卻是被深夜在山巔吐納煉氣的么弟胡丁嶽撞見。當時就看見撫仙湖北邊的湖水zhōngyāng,忽然沸滾如蓮花,一道九sè奇光沖霄而起,與天頂的皓月交相輝映。靜寂漆黑的夜空中,有幢幢仙霞生出,垂落在湖面上,一時間天音、奇香俱現。
從大湖湖底深處,傳來了怪異的悶響,似乎是有人在湖水下面,按照某種tèbié的韻律在擂擊巨鼓。湖水泛起一片細密如鱗的波紋,數不清的魚兒躍出水面。
么弟胡丁嶽大吃一驚,立即傳訊喚來三位兄長。大哥胡甲山思前想後,又傳訊請來了六叔宸濤子。等宸濤子急匆匆的趕到了撫仙湖邊,正看見有一塊環形的九彩玉玦從湖底徐徐升起,玉玦圓孔中的仙光,演化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異景象。
耳聽那玉玦輕響了數聲,忽然一分為九,裂成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sè的玉片,朝天空各方飛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