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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那人也看向他。四目相對,尚佩有點啞然:「你怎麼也在?」
「過來看看。」夏祿安說。
「大家都在外面,去打個招呼?」
「不用,我就在這兒。」夏祿安淡淡道。
一時無話。
尚佩猜測他是來送別的,但想到夏祿安那天塌下來事不關己的慣常面癱臉,又有點拿不準。
夏祿安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問:「你哭了?」
尚佩:「沒有。」
夏祿安:「你眼圈紅了。」
燈都這麼暗了,你是蝙蝠的夜視嗎!
尚佩垂下肩膀,聲音弱下去:「有點傷感,但是沒哭。」
畢竟一同練習、一同生活了一週多,走的人裡也有他們臨近寢室的朋友,那些人在他生病時也沒少關心,還送了不少禮物和食品。
尚佩靠著牆,聲音飄忽不定:「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習慣這邊的生活了。」
這些日子的練習繁忙又勞累,他幾乎沒有時間用來想家,可偶爾一個人呆著時,那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惘然和離家萬裡的傷感還是會浮光掠影般劃過心頭。
每到這時候,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夏祿安。
不管以前多麼討厭,起碼在這個世界,他們是走在同一根獨木橋上的人。
今天的大別離正好是這種情緒的導w火w索,所有被刻意壓下的感傷在一同爆發,在夏祿安面前,尚佩不想再掩飾什麼了。
夏祿安很不喜歡看到尚佩低沉的樣子。但他向來沉默寡言,安慰人的話一點不會。
他走過去,用好兄弟的姿態抱住尚佩,低聲道:「還有我。」
很罕見的,尚佩沒推開也沒露出抗拒情緒,只是嘴上不服輸地說:「聊勝於無。」
夏祿安輕笑:「那就夠了。」
首輪battle之後,所有練習生得到了一天假期。
一大早,周梓桐拽上白勝要去開黑,喻晨和柏鴻飛在商量著一起去買衣服。
周梓桐拉攏喻晨不成,轉頭問尚佩:「佩哥,開黑嗎?」
他佩哥在鏡子前鼓搗頭髮,頭也不回:「我有約。」
周梓桐:「女朋友?」
尚佩:「不是。」
周梓桐震驚:「那你搞得那麼莊重幹嘛?衣服頭型都換了。」
尚佩:「你不懂,這是男人之間的競爭。」
周梓桐:「……」
說的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樣。
老周同志憤而率先下樓,卻在樓下見到了他們不近人情的總導師。
夏祿安靠在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上,穿著薄薄的長款風衣,內搭漸變色的藍襯衫,筆直的大長腿交疊在一起,正低頭劃手機。雖然穿著簡單,但能看出是經過刻意打扮的。
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握著一個手機,周梓桐一看那牛油果綠的手機殼,心想:「夏導師拿著佩哥的手機,他在等佩哥?」
再聯想到尚佩今天格外注意的穿搭打扮,周梓桐頭上的小燈泡叮的一下亮了。
按說以夏祿安的身份,正常人一般會想到些不好的事情,但另一個主角是他佩哥,無論如何他都篤定佩哥不是會委身於人的人。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夏導師和他佩哥在約會!
哇靠,這樣一來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佩哥出事夏導師那麼著急,為什麼一個公司老總會在醫院照顧自家員工好幾天。
靠,他們是秘密戀情嗎?怎麼感覺有點甜?
周梓桐抓心撓肝,迫切地想知道更多。他從藏身的樓道里出來,跟夏祿安打招呼:「夏導師好。」
夏祿安見到他,有些驚訝,下意識地把尚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