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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將信將疑:「既然你能看見記憶,便是能看到是誰掉的包?」
孔捷:「可以。」
皇后長眉一展:「那此事便是了結了?」
她思路清晰、殺伐果斷地說:「你告訴我是誰,我這幾日留心檢視著,找個機會抓他人贓並獲。」
孔捷連忙搖頭:「不不不,您誤會了,這不是最近被更換的,這珠子被人換走至少有三年了,原珠一時間怕是難以找到了,並且幕後之人十分小心,拿過這珠子的都是些小人物,最後一個是您宮裡的宮女,我剛才試過,現在這個宮女已經不在宮中了。」
皇后;……
給大人物辦這種見不得光的事的小人物會有什麼下場,他倆都懂。
這件事其實以凡人的視角來看十分荒誕,皇后好像有點明白孔捷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明白,既然證物難尋,尋到也是一樣的,她憑自身經驗一時無法類推處理,甚至還有些不明白這調換的意圖是什麼。
宋義華看著孔捷:「這東西對你很要緊嗎?本宮倒是可以搜宮張揚一次,打草驚一驚蛇,或許會有些收穫。」
孔捷:「不不不,暫時不要,我還沒想好下一步要怎麼辦,您容我回去想想。」
大嫂太熱情了,自己沒有和盤托出,她卻要傾力幫忙,孔捷真的很不好意思,並且他的確需要理一理思緒:這珠子不掉包還好,掉包反而幫他鎖定了目標:他那縷魂極大機率就在那顆珠子上。
他們唐家如今高立山巔,有眾能臣鼎立輔助,亦有圖謀覬覦的對手,只是這一招竟走到了這一步,他要好好想一想對面的可能是誰,他們要幹什麼。
孔捷拉了拉宋義華華貴的衣角,笑:「您別擔心,這點小事我還能應付,您遣人送我出宮即可。哦,對了!」孔捷探頭,朝著那裡間的櫃子抬了抬下巴:「我記得您穿那件銀硃姚黃色的衣衫很好看呢,顯得人年輕,氣色也好!」
出了長秋宮,還是申喜老公公帶孔捷出宮,宋義華則默默站在宮殿門口看著孔捷遠走,唐放感覺到那眷戀無聲的目光,忍著不去回頭,等走出長秋宮的地界,才在心裡對小孔捷說:「你說你看那珠子很眼熟對吧?所以你剛剛在』啊』什麼?」
孔捷:「我是想起來一些東西,我……」
唐放:「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府找黃大仙他們說。」
倏地,小唐侯感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感覺,側過身去。
此時他們已經走出了長秋宮,回首隻有森森守衛,巍巍宮城,可是唐放卻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他轉身去找,那感覺又消失了,申喜公公不解地回頭看他,孔捷苦笑一聲,趕緊跟上:「罷了,走罷。」
第40章 求證
合歡宮。
「磕噠磕噠」之聲不絕如縷,似乎是什麼東西有了生命,正憑著一股微薄的力量奮力跳動著,躍躍欲試。
羅師青將自己一個人鎖在內室裡,整個合歡宮的宮人都以為自己的主子是剛剛在長秋宮裡失了顏面,在殿外的簷下站了一溜,無人靠近。
長長的紫金色鏤花螺鈿鴨嘴形護甲被小心滴從手上摘了下來,羅師青託著那甲套,拈起銀針,從那護甲的間隙中小心剔出還新鮮的血沫和肉絲,一點點混進剛剛磨下來的玉屑中。
時間緊湊,用具粗劣,但她已經顧不得了。
小香爐中被投入了幾塊紫荊木,點燃,羅師青端著那玉屑肉沫,鄭重地倒進香爐裡——
一簇微小的火苗緩緩燒了起來。
羅師青蹙眉,盯住那火焰,只見那火苗雖然微弱,卻還是透出了淡紫色的光芒。
桌案上,小小的金底描盒還有被層層封印的痕跡,裡面的玉玲瓏剛剛被磨下了一點玉屑,還在不知疲倦地發出「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