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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前。」
白池眉眼間是溫軟的笑,甚至還極為平靜的回答他的問題。
楚珩忽覺她的態度有些不對,抿唇解釋道,「這是我新收的徒弟沈初初,我方才是教導初初畫符,你別多想。」
「嗯。」白池淡淡應下。
「是啊師母,我方才有個符一直畫不好。」沈初初也走了過來,笑著解釋,只是面色還有些蒼白。
「你先出去罷。」
楚珩這才察覺到了殿內還有人,又恢復了清冷師尊的表態,他偏頭吩咐沈初初,語氣輕緩卻不容置疑。
「師尊,我……」
「出去。」
沈初初只好咬著唇,帶著怨憤,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殿內一片寂靜。
楚珩看著白池無動於衷的態度,心裡有些不得勁。
白池淡淡開口,「我此次前來,打算與你解除道侶關係。」
這幾個字如同平地驚雷,楚珩倏然睜大了眼,幾乎維持不住那副淡然的模樣。
「你……你說什麼?」他強忍著隨之而來的怒氣,問道。
白池知道他不是沒聽見,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不願意相信會是她,親口提出的解除道侶。
「好聚好散吧。」白池收了笑,揉了揉有些疼意的眉心。
「為何?你總得給我個理由。」楚珩攥緊了拳,他定定地看著她,不敢相信。
明明她閉關前才與他結了生死契,立誓告知天地,送請帖與所有好友。
他們說好了,等她出關,便辦結侶大典。
要不是她突發舊疾不得不閉關,此時,她應該早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非要個理由的話。」白池輕輕一笑,帶著嘲意,「我對你已無情意。」
楚珩急忙伸手,想握住她的肩,卻被白池側身躲過。
「別過來。」白池下意識連著退後幾步。
楚珩怔在原地,看著她,眼裡似有受傷之意。
「是因為初初?我只是教導她畫符,你為何就是不信?」
「與外人無關。」
她說的也算真話,融合了上一世記憶後的白池,的確對他已無情意了。
她輕輕一笑,「解契吧。」
「不……」楚珩站在原地,眉眼間都帶著一層陰翳。
「我意已決。」
白池從發間取下當初的定情信物,一支桃花玉簪。
「還你。」
其實上一世臨死前,白池也曾想過,沈初初不過尋常姿色,修為也不過平平,楚珩究竟看上了她哪裡。
白池想不通,沈初初不過是憑著前世的記憶,又不是有什麼狐媚引誘之術,怎的就勾的楚珩上了心。
思來想去,不過是人心易變罷了。
沒有沈初初,遲早也會有別人。
楚珩盯著靜靜躺在白池手心上的玉簪,也不去接,只是沉著臉,壓抑著怒意。
白池看著他,一字一句,「還你。」
楚珩看著她的神情,便知這事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便只好接過。
他站在諾大的殿裡,卻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師尊仙逝,昔日的友人也斷了交,如今,竟是連白池,也要離他而去。
還記得那年春日,他們正值年少,跟隨師尊歷練,曾目睹過的人間婚宴。
宴上新郎小心牽著新娘,滿眼都是愛意。
可他還記得席間闖進的那個瘋女人。
瘋女人穿著喜服,滿含絕望的問新郎願不願意娶她。
可誰知新郎只是伸手,將新娘子護在身後,滿面厭惡的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