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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本也是隨口一問,結果這樣簡單的一句問話,卻得到這種回答,她往外走的腳步不由得一頓。
「是不知,還是不願說,合起夥來欺瞞我?」白池兀的便笑了。
雲溪幼時流離失所,身上常有傷,是白池一道道給他治好的,雲溪性子懦弱,也是白池既當慈母又當嚴父矯正的。
雲溪天資聰穎,修煉也勤快,心軟,性善,卻沒想到如今會幫著他幾個師兄弟們欺瞞她。
雲溪被師尊這一眼看的有些驚慌,心裡惴惴不安。
但是也不好出賣幾位師兄弟的行蹤,便只好咬咬牙,低頭不語,一瞞到底。
白池看著雲溪,這個她昔日曾引以為傲的二弟子,她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種種糾結,和最後咬牙隱忍的模樣。
山崖上本就淒清,如今又是寒冬臘日,
一陣寒風吹來,白池不由得咳了兩聲。
她初入思過崖閉關是四個月之前,沒想到出來時已然是初春。
春寒料峭,冷風吹過,白池臉色有些白,不由得攏緊了單薄的外袍。
早知會如此了不是麼?
「走吧。」
白池頓覺索然無味,轉身朝崖下走去。
思過崖上風大,此時還下起了小雨,不宜御劍飛行。
「是。」
雲溪拱手應聲,起身跟在白池身後。
瞧師尊衣衫單薄,時不時咳的樣子,便知她舊疾發作了。
他忽然有些懊悔,來時沒放心上,以至於忘了師尊進崖時是是秋日,未帶足厚衣的事兒了。
到了崖底,山風漸小,白池這才喚出本命劍來,踏上劍身,向山下飛去。
某處山峰人潮洶湧,一看是擂臺,白池便找了一塊靠後的位置停了下來。
雲溪看見擂臺,心道要遭,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這位道友,你也是來看沈初初師妹的擂臺賽吧?」
「哎?難不成你也是?」
「哈哈,原來是同道中人啊。」
「道友可否與我仔細講講,我才歷練歸來,對這些事不太瞭解。」
「好說,好說。這沈初初師妹啊,是楚珩劍尊首徒,可了不得了,才入歸元宗五個月便築基,你說說,這修煉速度,還有誰?」
「嘶……那這麼一說,是挺厲害的。」
白池立於人潮之後,兩位藍色道袍的弟子身側,聽著他們如何吹噓這位女主。
是的,女主。
她上輩子臨死之前,腦海里突然多了一本奇書。
那奇書裡寫的,便是歸元宗一女弟子重生回到了剛入門之時,她憑藉前世的記憶成功拜師,一步一步接近心上人楚珩,最後成功修成正果的故事。
這個女弟子,就是沈初初。
看樣子,此時故事情節應該發展到了沈初初拜楚珩為師後,不忍師尊被別的女弟子糾纏而怒上擂臺比武這裡。
果然。
擂臺上,一粉衣女子和紅衣女子兩相對立。
擂臺下擠滿了人,都等著吃第一手的瓜。
「冉秋,你是否真如你所說,如果敗在我手下,便不再糾纏我師尊?」
「是,我冉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那便立誓吧。」
「等等,那你呢?」冉秋似笑非笑,「若只我一人立誓,那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我……」
沈初初沒想到冉秋這般難纏,不免有些慌,「我是不想師尊被你這等人糾纏,我何須立誓?」
「哦?聽起來,你可真是個好徒弟呢,你當真沒有私心?」冉秋挑眉再問。
沈初初鎮定下來,大聲道,「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