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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回味兒了一下，眼睛立刻便睜大了。

屋裡兩人四目相對，屋外的人卻一個一個頂著牆，急得不行。他們貼得一個賽一個的緊，若這兒建得不結實，恐怕那牆早被他們推倒了。

幾個老兵面面相覷，這裡邊的動靜怎麼越來越小了？於老九心一橫，抬起頭就要去看，卻被邊上的漢子拉了回來。

那漢子比著口型：現在探頭出去，找死啊？

於老九抓心撓肝：你不好奇？

幾個人啞巴似的比畫了半晌，好不容易互相壯了膽子，決定一起探頭，邊上的門卻忽然一響，最邊上的於老九還沒回頭就被踹了一腳。

&ldo;趴在這兒幹什麼呢？&rdo;

顧終南牽著陸青崖，抬著下巴瞅他們。

&ldo;聽牆腳啊？&rdo;

&ldo;這，沒有……我們這不……&rdo;於老九目光閃爍，&ldo;我們這不是看快過年了，打掃衛生來著，這牆根兒不乾淨。&rdo;

另外幾個蹲在那兒的隨聲附和：&ldo;是不乾淨。&rdo;

&ldo;這兒也得擦擦。&rdo;&ldo;還有這兒……&rdo;

顧終南挑眉：&ldo;是這麼回事兒呢。那你們人這麼多，光弄這一個地方也不像樣子啊。來，自己分配著把地方都掃了，晚上我檢查，不乾淨可沒飯吃啊！&rdo;

於老九苦著臉：&ldo;這……&rdo;

&ldo;好了，你也不是沒發現，現在弄這些做什麼。&rdo;陸青崖拽拽他的衣角。

顧終南將她的手牽得更緊了些：&ldo;聽你的。&rdo;

他對著她笑得溫柔，轉回來又板起了臉。

&ldo;走吧走吧，算你們運氣好。&rdo;

陸青崖有些貧血，唇色一直很淺，現在卻泛著點兒紅，還微微帶了水光。於老九眼睛尖、腦子活，一下想明白剛才他們沒看見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這是成了？

他轉了轉眼珠：&ldo;謝謝嫂子！&rdo;

有了他這一聲，剩下幾個都活泛著跟著叫了一聲兒。

陸青崖被這麼一叫，整張臉連著耳朵尖尖都開始泛紅，顧終南倒是沒說什麼，反而還挺自豪似的，偏頭看她。

等人都走了以後，他才假正經地斂了笑意：&ldo;害羞了？&rdo;

陸青崖瞪了他一眼。

&ldo;現在是開頭，害點兒羞也沒事，反正日子還久，你總會被叫習慣的。&rdo;

顧終南彎了腰，湊到她面前，輕輕吻了吻她的鼻尖。

&ldo;你都答應我了，你不能反悔。&rdo;

陸青崖被他弄得有些癢，她皺了皺鼻子：&ldo;誰要反悔了。&rdo;

顧終南眼睛都笑彎了：&ldo;怎麼，你心底這麼看重我呢？你這樣可不行，應該多讓我緊張會兒。不然我拿捏著你對我的感情，不珍惜你了，這可怎麼辦？&rdo;

陸青崖沒想過這個，但她也不願去想。

她知道他不會，就是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可眼下見他笑成這樣，陸青崖也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大膽，她被逗得不好意思。於是收回被他牽著的手：&ldo;那我以後不說了。&rdo;說完，她自顧自走出去。

倒是顧終南亦步亦趨跟在她的身後：&ldo;別啊，你別惱，我瞎說的。我特別喜歡聽你說心裡有我，你要是不說，那我可慌大了。小黃連？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