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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少將保重啊。&rdo;

陳伯的頭髮又白了幾根，顧終南笑著應「好」，隨後關上車門，啟動了汽車正要離開，又從窗戶裡探出頭來。

&ldo;對了。&rdo;他望向陸青崖，&ldo;我原本就想和你說的，總覺得這不是件小事。&rdo;

陸青崖一頓：&ldo;什麼？&rdo;

&ldo;上回在獄裡，我情急之時的那個……&rdo;

顧忌著陳伯在邊上，顧終南比了個手勢帶過，沒完整說出來，可他看陸青崖的反應，便明白她也想起了。

陸青崖臉紅了紅：&ldo;少將是無意的，我知道。&rdo;

&ldo;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哪管什麼有意無意。&rdo;他一仰頭，&ldo;若你瞧我還算不錯，不嫌棄的話，我對你……&rdo;

&ldo;少將。&rdo;陸青崖打斷他。

她自小便喜歡看書聽戲，沒少在旁人的故事裡見過臨別場景。雖然曉得那些都是編的，此時卻也不知怎麼，腦海里閃過了那些片段。閃過古時將軍小姐相許，分開之時總會說些承諾，但那些承諾總是實現不了；也閃過才子佳人許下約定，卻總挨不到實現約定的那一天。

像是個咒。

說來有些幼稚，她應該不信的，但她覺得不大吉利。

&ldo;少將時間緊迫，有些事情，一時也講不清楚，不如下次見面詳說。&rdo;

顧終南想了想：&ldo;也好，那就下回詳說。&rdo;

留下這句話，顧終南駕車而去，最後消失在夜色裡。

陳伯是顧家的老人了，有眼力見兒，自不會多問，陸青崖便也當那事沒發生過，一切如常。只夜深時，她會攥著顧終南留下聯絡方式的字條，半是欣喜半是擔心，對他又想又怕，每日起來就是看報，找參州的訊息。

參州果然打了起來。

顧終南剛剛落腳就給她打過電話，沒打多久，只是報個行蹤。陸青崖知道他忙，也沒有多說什麼，倒是他掛電話之前多留了句：&ldo;情況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糟，不要擔心。但若你出去見著上次給我買的糖，記得多存兩盒，我回來吃。&rdo;

陸青崖在這頭只能聽見聲音，所以她不會知道，當陳柯君路過，聽見顧終南這句話時，一雙眼睛瞪得有多大。

她杵在那兒，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等顧終南掛了電話，陳柯君過去猛地往他後背一拍。

&ldo;拿這麼瞎的話安慰誰呢？&rdo;

顧終南被嚇得手一抖，差點兒把電話摔下去，而他撿好聽筒，第一反應不是放回架上，而是聽一聽那頭掛沒掛，生怕那邊的人聽見陳柯君這句話。

陳柯君繞著他來回打量：&ldo;剛才那是你嗎？你這什麼表情，哄孩子呢？&rdo;

顧終南顯然沒想到會被人瞧見，他不自在地一擺手：&ldo;你管我？&rdo;

&ldo;嘖嘖，管是管不了咯，但你這樣，以後還有臉說我嗎？&rdo;

&ldo;我怎麼？&rdo;

陳柯君自打被顧終南發現她喜歡李四季，便沒少挨他的奚落。雖然前期有些不清不楚為她心疼不值的情緒在裡面，但她也沒多在乎那些。現下，她只想抓準了機會，把從他那兒收到的言語還回去。

於是，她挑著眉頭：&ldo;就算我對小四季再怎麼殷勤，那我也是個姑娘家，我有些什麼溫情都還正常，你一個大老爺們，你這什麼表情？&rdo;

沒想到顧終南不僅不氣，還從先前的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