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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冷,嘉諾肩膀縮了縮,加快了步子。
阿寺快步跟在後面,一臉擔憂,問:「郡主,早晨發生什麼了嗎?」
為什麼她說要進去伺候郡主的時候,皇帝不讓她進,還關了門,而且還拿了衣服。她想,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呀。」嘉諾答,她心情不錯,二哥哥不生她的氣了,他們重歸於好。
「昨晚睡得很是香甜,很是暖和,一覺醒來就見到了二哥哥,甚好。」
阿寺「……」
可是換衣服是怎麼回事呢?阿寺想不明白。
算了,郡主都說了沒事,那便就是沒事,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
早朝後,宇文允留下了尚書李靖。
如今朝中局勢複雜,有明黨論宇文允無玉璽上位不得正統,亦有三皇子一派的暗黨。李靖是個純臣,被留下也從容正色。
宇文允:「尚書大人府中長子李知堯可有婚配?」
李靖不知皇帝為何單獨留下他,可聽皇帝這般直接問話,還是略微驚詫。他頷首答話:「回陛下,犬子尚有一未婚妻,是京兆尹沈大人家的女兒,是三年前臣與沈大人為兩人定下的婚約。」
「退了吧。」宇文允說得淡然,走到李靖面前,拍了一下他肩膀。「朕有意為李知堯賜婚。」
李靖心裡的思緒迅速一過,道:「可犬子已有婚約,這……」
宇文允的語氣冷下來,「李大人很為難?」
懼於聖威,李靖連忙跪下,「不為難,只是此事事關犬子的終生大事,還得問過犬子才好。」
「還請問陛下,賜婚的是那家的千金?」
「熹平郡主。」
李靖從容的臉眉頭微蹙一瞬,心裡震驚不已,竟是她。
只聽頭頂清冷的聲音響起:「此事朕不是與你商議,不過通知你一聲,至於退婚的事情,就有勞尚書大人了。」
宇文允扶起李靖,「不過大人也不必太過擔憂,李知堯在國子監讀書,與熹平郡主結識,如今算是情投意合。」
李靖不再說什麼,行禮後匆匆退出去。
回到府中,李靖拿起桌上的冷茶一口飲盡,越想越氣,直接將茶盞摔了,碎片一地。夫人王氏上前,擔憂地問:「夫君,可是出了什麼事?」
她這位夫君脾氣秉性向來溫和,她嫁過來二十多年了還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李靖一拳錘在桌上,氣憤不已:「這個逆子,逆子!」
他瞪著王氏,「你說他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宮裡的那位,惹禍上身啊,咱們李家可能就要毀在他身上了!」
王氏懵懂,聽李靖一番解釋後,臉色瞬間就白了。
那位熹平郡主是野種,如今的皇帝亦來得不正統,三皇子在朝中頗得人心,若有一朝一日三皇子回宮,拿到玉璽稱帝。那兩位都逃不過死,若是他李家再與之扯上關係,便禍殃九族啊!
朝堂中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逃不過的。
王氏:「他回來你也別過分責備,畢竟他不是我們的親骨肉。」
「雖然不是,但他在我們尚書府一天便連累我們一天!」
等下午李知堯回家,一進門李靖便給了他一巴掌,問過緣由後,李知堯又有一番自己的說辭。
「誰說三皇子就一定會搶得過皇位,既然陛下有意賜婚,我們李家便為陛下盡忠,陛下長久了我們也就能長久,父親以為呢?」
不牽連進去才是一切都好,才長久。
李靖看著兒子,心裡明明白白,那些道理兒子是懂的,他能這麼說,只有一個原因。兒子喜歡那熹平君主。
李靖重重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