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嘉諾此時正在泡腳,一雙白皙的小腳丫沁在清澈的水中。她試圖扯下一點裙角去遮蓋,可是睡覺穿的素白水裙有些短,腳踝向上一點小腿都在外面,根本遮不住。
他不再是小時候可親可近的二哥哥了,這樣露著腳總歸是不太好。
她白淨的小臉攀上一點紅,心不在焉地答:「嗯。風寒還未痊癒,夜裡覺得冷。」
宇文允倒是還沒看她,走到桌前,上面放著筆墨紙硯,寫好的兩張紙上爬著歪歪扭扭的字跡。
醜。
記得小丫頭四歲便被送進國子監識書寫字,那時她就整日哭鬧,這都十一年過去了,字還寫得這麼醜。
「過段時間去國子監,好好學學寫字。」宇文允放下手中的紙,這才往嘉諾的方向走。「難免以後嫁出去,夫家瞧見了丟朕的臉。」
嘉諾本想反駁不去學寫字,可又被宇文允這麼一說,心裡突然覺得羞愧,她不能給他丟臉。莞爾,她抬眸,乖順柔軟:「謝謝陛下,我一定好好學。」
避無可避,宇文允一眼便看見了她泡在水中的腳。
白白嫩嫩的,小巧可愛。
進來已經多時了,那水也沒有冒熱氣。宇文允微微蹙眉,俯身彎腰。嘉諾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心裡一緊,腳趾下意識地蜷起來。
只見一隻骨節分明,白皙好看的手伸過來,指尖碰觸水面,劃了兩下。
水已經涼透了。
本就冷,水一晃嘉諾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雙細肩微微顫抖。
這細微的動作被宇文允收在眼底,他拿過旁邊的一個小凳子坐下,然後直接端走了嘉諾腳下的金絲楠木水盆。
下一息,她的左腳腳踝便被宇文允溫熱的手握住了,嘉諾驚訝得輕聲一呼,嫣紅的唇微微張著,露出一點潔白的齒和軟的舌。
小臉一下紅到了耳根,耳垂燒得欲滴血。腳踝延至往上,麻麻的,似乎沒了觸感。
宇文允一手握著她的腳,一手拿過巾帕給她擦腳,水擦乾了,他又伸手去換另一隻。
兩隻都擦好了,他才垂下視線去找她的鞋子,找了片刻,地板上乾淨整潔,別說鞋子,一根兒頭髮絲都沒有。
少女的腳冰冰涼,就這樣大喇喇地被他放到腿上。
「你鞋子呢?」宇文允抬頭問,這才看到她羞紅的一張小臉。
嘉諾埋著頭,羞得鼻息都秉著輕輕的呼吸,心跳也亂了,腦袋裡空空一片,反應遲鈍,等了片刻,她才小小聲地說:「應該,應該是在帳子裡。」
她睡醒了光腳過來的,鞋子被放在床榻旁。
「你羞什麼?」宇文允頗有興致地看著她,一雙清寒的眼隱約有笑意。
嘉諾怔怔的,貝齒咬著下唇,不知如何作答,便不說話。只急著收回腳,踩在地上往床榻那邊跑。
只是剛跑出兩步,她手腕便從後面被拽住了,下一息她嬌小的身子被宇文允從身後打橫抱起來了。
「又不是沒碰過,小時候二哥哥還給你洗腳呢,忘記了?」
她沒忘,小時候夏天她喜歡光著腳瘋跑玩鬧,一雙腳丫子弄得沾滿了塵土,她怕母妃責怪,便跑到二哥哥哪裡去洗腳,可她手笨,將裙角袖子都打濕了腳也沒洗乾淨,宮女要幫忙,她怕癢不肯,二哥哥給她洗就不會。
所以總是二哥哥給她洗。
「可現在,可現在不一樣了啊。」嘉諾在宇文允懷裡,只覺得身子都羞得發燙,可鼻尖縈繞的,二哥哥身上的那股冷香真的好好聞,好好香。
帳子撩開,宇文允將人放在榻上。
「哪裡不一樣?」宇文允坐在榻邊,看著她,等她回答。
嘉諾僵手僵腳地起身,往前挪了兩下,坐在他旁邊,腳下是她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