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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又醒,天已經亮了。
☆、第38章 業障
第三十八章業障
從慈光寺回來,嶽長修又做了兩晚噩夢,待中元節前夕,才終於得以睡個好覺。跟姚婉一說,姚婉便說道,「所以呀,前兩日果真是在消業障,如今沒事了,二郎不用再擔心。」
嶽長修也覺安心,想到明日是中元節,又略有擔憂。上衙時特地跟管家吩咐了,找個厲害的道士來家裡做場法事。
道士到了家中,正好嶽肖嶽太師回來,瞧見前院的神壇和那晃頭晃腦的道士,不由擰眉。一聽是兒子請來的,問道,「好好的為何請道士來?」
姚婉答道,「二郎從慈光寺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昨夜才稍好些,想著怕是遭什麼鬼魅惦記,所以請了道士來。爹一早就出門了,沒來得及和您說。」
嶽太師恍然,又道,「讓道士在家裡貼些符,多許他些銀子,免得他不盡力。」
嶽肖妾侍不少,可嫡出的只有嶽長修一個,對他的疼愛是其他子女望塵莫及的。而嶽長修也最聽他的話,無論讓他做什麼,都會盡心去做,從不曾讓他操過什麼心。這會說有鬼魅纏人,他當然也擔心,哪裡會有責怪。
法事做了一個時辰,道士累得夠嗆,但拿到的錢也不少。瞧著那沉甸甸的錢袋,一高興,又四處貼多了幾道符。
所以阿古下午過來尋姚婉時,便瞧見岳家門前貼了黃符,進門後牆壁樹上都有,看得她好不奇怪,「上回來的時候還不曾見過這些,怎麼今日貼這麼多。」
姚婉不好說是為丈夫消除業障的,怕阿古多想,覺得自己夫君曾做過什麼虧心事,便說道,「明日中元節,術士說貼一些好。鬼門關大開,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怪東西走錯道,跑進我們家來。」
阿古莞爾一笑,「原來如此。」
姚婉瞧她今日沒帶婢女,身邊倒是多了個可愛小童,笑問,「這孩子是誰呀?」
金書咧嘴一笑,燦爛純真,「我叫金書,是阿古姐姐的酒童。」
「酒童?」姚婉輕嘖一聲,「難怪之前薛三爺說你喝兩壇酒也不會醉,我今日是信了。唯有那些能喝酒的人才會養個酒童專門伺候喝酒的。」
阿古笑笑,「是因為我平日喜歡釀點小酒罷了。」她從金書手上接過一個酒瓶,提了提笑道,「裡頭就是我釀的酒。」
姚婉又是大悟的模樣,「一般尋人玩都是午前,你讓人帶話說午後才來,我還覺得奇怪,如今一想啊,原來是要請我喝酒。吃酒總不能空著肚子的,阿古你想得真周到。」
兩人年紀差得不大,說吃喝的事能說半日,說胭脂水粉也能說半日,不過幾日交情已頗深。
阿古知道姚婉這種脾氣的人喜歡跟怎麼樣的人做朋友,因為姚婉是三年前的自己。對自己的性格,她又怎會不瞭解。
就如當初,薛升對自己對症下藥,她不也是什麼也不知道一頭栽進去麼?
只是姚婉有一點不同,她沒有碰到薛升那種心狠手辣的禽獸。可嫁了嶽長修那種人,也是姚婉的不幸吧。
看著,阿古暗嘆一氣,已覺可惜,真是糟蹋了姚婉這樣的好姑娘。
進了屋裡,阿古便拔掉酒塞,笑道,「都是姑娘家,不喝那麼烈的酒。這是桂花酒,酸甜適口,若冰鎮細飲,味道更佳。」
姚婉好奇拿了來瞧,只見瓶中酒色金黃,澄清明亮,濃鬱醇香微微溢位,頗覺舒心,「阿古你釀的酒比我平日買的酒好多了。」
阿古笑笑,要倒酒時,掃了一眼桌上,為難道,「這茶杯實在掃興,家裡可有白瓷杯子?」
「有的有的,我讓下人去拿。」
「我來時忘了讓下人跟你說,若有配菜更好。桂花酒就該配紅糟雞、豆腐蠣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