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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專情的德拉科,我絲毫不覺得欣慰,看著他泛青的胡茬和濃重的黑眼圈,以及連黑眼圈都掩蓋不住,透露著一股茫然麻木的湛藍雙眼,我剩下的只有心疼這一種感覺了。
&ldo;除了用酒,難道你就沒別的辦法入睡了嗎?&rdo;
德拉科摔杯表態後,佈雷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識相得轉移了話題,不再故作搞笑,而是認真且直白的關心起了他的身體。
&ldo;我聽你的專用醫師說,你已經有兩年無法在清醒的狀況下入睡,要麼就是忙工作累的直接在外面昏過去,要麼就是醉倒,唉,再這麼下去,我怕你真的很快就能見到金妮了。&rdo;
正經的話說多了就會顯得沉重,這不是佈雷斯的風格,在收尾時他果然還是忍不住,皮了一下,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他說出了我最擔心的問題‐‐德拉科的身體狀況。
就算他之前的身體素質再好,也經不起這兩年高強度的折騰啊。
&ldo;……&rdo;可德拉科卻在拿著新的酒杯低頭沉默,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在聽完佈雷斯的這番話後,突然輕笑了一聲,&ldo;聽起來似乎不錯。&rdo;
這是今晚我第一次見到他笑,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語氣這樣輕鬆,像是一想到快能在死後見到我,就如釋重負似的。
前面我聽了那麼多,聽了那麼久,可除了心疼外,並沒有產生太多其他的情緒。事實上,如果有人全程能看到我的表情的話,就會發現,這期間我除了眼神有所變化外,表情大多數時間都顯得非常平靜,幾乎沒掀起過多少波瀾。
可就在此刻,看到德拉科那如釋重負的一笑後,我的鼻尖突然就酸了,眼淚&l;啪嗒&r;、&l;啪嗒&r;不由自控地落了下來。
&ldo;德拉科……&rdo;我喃喃地喊他的名字,可我明白,自己根本出不了聲,坐在最遠處的德拉科也根本察覺不到我的存在。
可有時候,一切就發生得如同戲本中唱的那樣巧合,在我低聲喊他名字的同時,酒館內響起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與我近乎是異口同聲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ldo;德拉科!&rdo;
理所當然的,他只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視線也毫不猶豫地移向了那個女人身上。
我順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向聲源處,而後,我和德拉科一同愣在了那裡。
或許是酒館裡的燈光太昏暗。
又或許是阿斯托利亞對今天的打扮實在是下足了功夫。
總之,無論是那頭火紅的長髮,還是那件&l;格蘭芬多&r;的五年級生巫師袍,全都是我平時的打扮,甚至就連她此刻地站姿,都是在刻意模仿我。
幸好,她面對著德拉科,側面露給了我,不然我可能真的會以為自己又復活了,或是當前世界根本不是我曾離開的那個世界。
正如佈雷斯剛才說過的那樣,只要德拉科稍微表現出這個意思,確實就會有大把的姑娘願意犧牲名節扮成我的模樣。
但第一個去這麼做的絕對需要足夠的勇氣,以及能支撐她面對可能失敗所帶來無盡嘲笑的力量……
&l;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德拉科。&r;
我不由的感慨。
這世間,能帶給一位姑娘如此之大力量的,除了母親在保護孩子時所激發出的本能外,恐怕就是對於另一半的愛慕了。
我說不出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只知道在看了一眼德拉科後,便決定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此刻的德拉科,眼神裡的情緒我實在是太懂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