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3 頁)

成就？什麼成就？

我不明白。

到底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就偏偏要培養我？

我放下手中的廚具轉身瞪著漢尼拔。

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卻不能問，它們都擠在我的喉嚨裡拼命的想要鑽出來，快要擠破了。

&ldo;你跟我不一樣。&rdo;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漢尼拔朝我走來。

&ldo;我無法理解人類，而你卻可以。&rdo;他面無表情的陳述著就像是在唸病例，&ldo;對我來說，人類就像是雞，鴨，又或者是你現在煮著的肉排。對我來說，他們就只是一群牲畜。他們愚蠢，醜陋，渾身上下無任何閃光點，但卻令人意外的好吃。&rdo;

是在唸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病例，語調平緩不夾雜任何情緒。

&ldo;但你出現了。&rdo;

他走到我面前停住不動，直挺挺的身子將我籠罩在他的影子下，廚房的燈光從他的周身邊緣散開，漢尼拔的表情似乎變得有些柔和鬆動了。

&ldo;你聰明，美麗，與他們絲毫不同。你跟我很像，可你又比我善於理解他們。你會超越我的。&rdo;

他像是老師在誇獎學生，與剛才&l;念病例&r;時的語氣大不相同，對我的欣賞之情似乎溢於言表。

&ldo;可但凡是在學術方面大有所成的人，面對即將超越自己的後輩都會嫉妒的吧？為什麼你面對一個絕對會超越你的人，不僅不將她扼殺在萌芽時，還要幫她清除障礙呢？&rdo;

我反問他。

我的身體反應快於大腦反應，在我把話說出口後的幾秒，腦中才剛過濾完一遍自己剛剛說過什麼話。

我有些無措。

這種問題是我不能問的，也是我不該問的。

&ldo;我不會嫉妒。&rdo;

來不及收回，在我後悔的同時，漢尼拔已經開口回答了我。

&ldo;因為你是我最傑出的藝術品。&rdo;

他俯下身子朝我壓來，左手壓住桌臺，右手撫摸上我的臉頰，身後就是排骨我整個人避無可避。

他的氣息吐在我的耳邊，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ldo;你將是我最完美而且也是唯一一個活著的&l;藝術品&r;。&rdo;

鍋中的湯汁在&l;咕嘟咕嘟&r;地響著，香氣隨著時間與水分逐漸的蒸發而愈發濃鬱。

漢尼拔的指尖在我的臉頰輕輕劃過，由臉頰撫摸至嘴唇：&ldo;一次就足夠了，以後還是由我來做這些事情。&rdo;

他近乎迷戀的眼神讓我產生了一瞬間的慌亂。

&ldo;嗯……&rdo;我點點頭轉過身子錯開了他的手，&ldo;菜快糊了。&rdo;

17

在將&l;艾伯特&r;的任務收尾後，我的生活變得輕鬆了許多。漢尼拔不再時不時丟給我一個難題，不再動不動就讓我去砍個白菜，他似乎真的如他對我保證的那樣再也沒有讓我接觸到血腥的事件。

漢尼拔現在對我非常好，好的令人感到意外。他給我講課會柔聲細語，他會尊重我的意願，雖然僅僅是以後蔬菜類食物不在有胡蘿蔔這種小事。

但這已經足以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因為這可是向漢尼拔提出意見並被採納。

曾經我嘗試過因為各種小事向漢尼拔提出異議，但都被漢尼拔拒絕得毫不留情。

而這次我只是在他準備晚餐時看到有胡蘿蔔的配菜時，抱怨了一句不喜歡吃胡蘿蔔，之後的飯菜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胡蘿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