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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雁歌答道，&ldo;我就是替沈姐姐回來看看這兩處茶樓，若是沒什麼大礙，過些日子就回去。&rdo;

宋予奪道：&ldo;沈瑜……她現下在何處?&rdo;

&ldo;這不好說，&rdo;雁歌飛快地抬眼看了看他的神情，又立即低下頭，&ldo;年前，沈姐姐做生意時恰巧遇著了麗娘，她倆約著出去遊山玩水去了，我帶著商隊回京來，再具體的情形我也不清楚。&rdo;

宋予奪想了想，才意識她話中的這個&ldo;麗娘&rdo;，就是早前那位逼著夫君寫了休書，甩手走人的虞麗娘。

沈瑜與虞麗娘交情不錯，又性情相投，雁歌這話的確沒什麼可挑的。

宋予奪磨了磨牙：&ldo;她如今倒是自在得很。&rdo;

雁歌低著頭，咬了咬唇，愣是沒敢再抬眼去看宋予奪。

宋予奪覺出些異樣來，想要細問，可雁歌口風很緊，死活不肯再透露任何訊息，他也只得作罷。

雁歌並沒在京中停留太久，半個月後，就又離開了。

宋予奪將她送來的那些小玩意親自收拾了出來，擺在房中，隨處可見。

只是這些東西時時能讓他想起沈瑜來，尤其是自己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再想起沈瑜不知在何處遊山玩水，就覺得氣血翻湧。

很偶爾，宋予奪甚至有想過要不要放下一切，去追尋沈瑜的蹤跡。但這想法持續不了多久，就又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他不是那種會被感情沖昏頭腦的人，也難做出那種少年人的舉動。

&ldo;剋制&rdo;二字，彷彿是刻進他骨子裡一樣，讓他註定沒法像沈瑜那樣，隨心所欲地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又一年年節，宋予奪飲了酒回來，沒要侍女來服侍，失手間將那盤殘棋打亂，黑白兩色的棋子跌落在地，飛濺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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