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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與自己在同一層,看完《穿書之惡魔寵妃》穿了進來,那他肯定知道謝永兒是穿的,一上來就會與她相認——他倆是天然同盟,沒有不相認的道理。
即使他在謝永兒那一層,只看過《東風夜放花千樹》,謝永兒連吉他都彈上了,他看一眼也就明白了。《東風夜放花千樹》裡,謝永兒與他無冤無仇,既然一起穿了,也沒有不相認的道理。
可他們直到現在聊起天來,還是一副拿腔拿調文縐縐的樣子,而且謝永兒還在把他當原主忽悠著。
所以他確實是原主。
剛才這段對話與《穿書之惡魔寵妃》裡記載的完全一致,也證明了他倆的思想都沒有脫離既定軌跡。
換言之,庾晚音對“四個穿越者放下仇恨搓麻將”這一光明未來懷抱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現在只剩一個疑點:既然夏侯泊是原主,為何會特意上門勾搭庾晚音?
僅僅是因為自己成了暴君寵妃嗎?
還是謝永兒為了斬斷自己與他的潛在感情線,在他面前說了壞話,反而弄巧成拙,使他注意到了自己?
庾晚音思前想後,一時間忘了控制氣息,陡然間聽到草叢中傳來了腳步聲。
她一下子屏住呼吸,冷汗扎出了面板。
踏草聲越來越近,有人舉著忽明忽滅的火摺子,走入了庾晚音的視野。她透過草葉縫隙朝上看去,依稀看見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是胥堯。
胥堯仍舊易著容,打扮成端王護衛的樣子。庾晚音正在祈禱他繞過自己,就見他停下腳步,垂下目光,視線明確無誤地與自己對上了。
庾晚音死死憋著氣,心臟快要在胸膛炸開。
小屋裡傳出夏侯泊淡淡的詢問聲:“何事?”
胥堯頓了頓,熄滅了火摺子:“殿下,遠處似乎有宮人在朝這邊走來。”
夏侯泊嘆了口氣,與謝永兒依依作別。
等到所有人都撤走,連謝永兒的腳步聲都消失之後,庾晚音終於猛然喘氣,死死攥住了衣襟。
胥堯明明發現了自己,卻竟然欺瞞了端王!離間計大成功!
庾晚音還在努力回憶原文,想知道謝永兒會如何混入魏貴妃的殿裡偷舍利子,結果隔天就聽丫鬟小眉義憤填膺道:“聽說謝嬪她們幾個去了魏貴妃處做客,一直在講小姐的壞話!”
庾晚音:“……”
敢情是靠黑我。
一邊黑我一邊偷舍利,真有你的,謝永兒。
到了下午,情勢急轉直下。魏貴妃大張旗鼓帶了一隊侍衛在後宮搞巡查,將上午招待過的幾個妃嬪挨個兒搜查了一遍,鬧得雞飛狗跳,連太后都被驚動了。
太后讓魏貴妃解釋原由,魏貴妃只說丟了首飾,疑心有人偷竊。但她轉頭又拉著太后說了一陣子悄悄話——顯然是舍利子丟了。
太后也猜到事關重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繼續鬧騰。
於是無數太監捱了鞭子,無數宮女捱了耳光。
庾晚音沒去看熱鬧,躲在偏殿裡嗑瓜子。沒想到丫鬟突然進來彙報,說在她的後院裡逮了個小賊。
庾晚音走進後院一看,一個陌生的小太監被堵在牆角,低著頭瑟瑟發抖,怎麼問都不肯說自己為何偷摸進來。
庾晚音已經習慣了有點什麼事先往謝永兒身上猜,腦子一轉,大致猜到了套路。
她瞥了一眼那小太監腳邊,有一塊泥土略有鬆動。
庾晚音笑了笑,和顏悅色地放了小太監,又遣退了旁人。等人都走了,她自己去刨那塊土,刨出了一顆不規整的珠子。
把贓物藏到我這兒,萬一被發現了還能禍水東引,真有你的,謝永兒。
晚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