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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紅了:“不許說!給我憋著,活著回去再說!”
夏侯澹笑了:“怕我說完就死嗎?”
“閉嘴!”
“放心吧。”他說,“在你答應之前,我都不會死。我還沒有實現你的夢想呢……”尾音戛然而止。
庾晚音勸不住他,就用另一種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夏侯澹不記得自己的感官是從何時開始麻木的。或許是穿來的第一天,或許是殺人的那一天,又或許是在日復一日的頭疼之後,身體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
但在此刻,他被這個莫名的世界再一次分娩。
雨聲震耳欲聾,像是有人掀開了一層隔音的幕布。
體內所有疼痛清晰了千倍百倍,每一寸神經都在叫囂著燃燒。
她的嘴唇彷彿由熔岩鑄成。濃烈的鐵鏽味兒從喉口泛開,捲入糾纏的唇舌,不知是誰渡給誰一口血。
這具身體條件反射地退縮,像要躲開火焰。夏侯澹卻繃緊了肌肉,反而探身向前,抬手扣住了她的後頸。
暴雨砸碎三千微塵,大地上有人在死亡,有人在接吻。
直到庾晚音喘不過氣,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
夏侯澹鬆手放開她,笑道:“甜的。”
庾晚音:“……”
你還挺會的啊?
她魔怔了般湊上去,還想再戰。
北舟:“打擾一下。”
北舟嘴角帶血,受了點內傷。
庾晚音帶上來的兩個暗衛在關鍵時刻出了一把力,與他一道制服了圖爾。北舟拖著被五花大綁的圖爾,站在一旁耐心地看他們難捨難分,也不知等了多久才禮貌打斷。
那兩個暗衛正在檢查殿中的傷亡。有幾個侍衛還未死,被他們扶起來療傷。還找到了兩個沒斷氣的燕國人,一併綁了起來,丟在圖爾旁邊。
庾晚音猛然回神,尷尬轉身。北舟瞧見了夏侯澹胸口的傷,臉色一變:“澹兒!”
夏侯澹自己穿著玄黑色龍袍,血跡不顯,但庾晚音給他包紮的布料已經被完全染紅了。
夏侯澹低頭看了一眼:“沒事。”
北舟面色陰沉,一手懸於圖爾的天靈蓋上:“此人不用留吧?”
圖爾沒想到這佔盡天時地利的行動竟會以落敗告終,此時整個人都頹唐了下去,只有那雙深陷的眼睛還死死盯著夏侯澹,眼中燃著兩團鬼火。
他啐了一口:“果然,夏國人只有陰損的武器和不男不女的怪物。”
北舟極力抑制著一掌拍下的衝動:“澹兒,殺麼?”
“殺了他!”角落裡忽然響起尖利的女聲。
庾晚音嚇了一跳,這才瞧見坐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太后。
太后:“留他做什麼,等他與端王裡應外合麼!”
夏侯澹驚訝道:“差點忘了你還活著。”
太后:“……”
夏侯澹在這場行刺開始前就徹底撕破臉了,此時也不打算再粘回去。他看都不看太后一眼,盯著圖爾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庾晚音被這麼一打岔,思維倒是回到了正軌。端王的人還在林中虎視眈眈,瞧不見享殿裡的情況,暫時不會直接攻來。但再過片刻,此間還沒有動靜,他們就該來查探情況了。
一旦發現夏侯澹沒死,他們會作何反應呢?到了這一步,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代行弒君之事,再栽贓到燕國人頭上?
北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節,朝外頭望了一眼:“此時正面對抗,我沒有勝算。”
庾晚音戒備地看看太后,壓低聲音道:“楊鐸捷去調禁軍了。”
夏侯澹:“禁軍不一定調得動。”
庾晚音:“我相信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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