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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是他本人也未可知。”杜彥莘看他一眼,見他面色凝重,“怎麼?”
“可是,若是那人…已經死了呢?”
花間甲一聽這話,饒是青天白日的,亦是覺著手臂發涼:“秦兄,子不語怪力亂神,當敬鬼神而遠之。”
“說得是,大約是暑天兒太熱,我糊塗了。”秦羽飛這便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杜彥莘看他一眼,也就暗自計較,不便多言。
過得幾日,三人便在左近尋了座二進的院子住下。杜老爺雖是捨不得,但想到兒子與自個兒之間說不清的事兒,也只得依允他搬出去。杜夫人自然哭鬧不捨,杜翰林只得道:“兒子大了,便也是讀書上進。老跟我在一處,於他不利。”
花間甲亦從旁勸解,並說是與今科秦榜眼一同住。杜夫人方略略放心,便又拉了花間甲手道:“我便半生只得這麼一個兒子,心疼尚來不及。只是他爹望他成器太過,難免嚴厲些。可如今他要出去住,豈不是連同我也要生分了?”
花間甲只得笑道:“夫人請放心,我亦與杜兄住在一處,彼此只見也有些照應。更何況,還有秦兄在,萬事大吉。”
杜翰林卻道:“那個秦羽飛麼?不過是寒門所出,還是仔細些的好。”
杜彥莘木著臉道:“甚麼寒門貴門的?當年爹還不是一介布衣,若不是考中科舉,今日也許孃親還要賣豆腐方能養活咱家呢?”
杜翰林一板臉就要罵他,花間甲忙道:“世叔切莫動氣,杜兄不過是想自立些,免得叫人說他只會靠著父親。”
杜翰林聞言面色稍霽,這便嘆氣:“你們雖有同年之誼,但終究是同庚,難免日後同朝為官,總是有政見相左之時。到那時候兒,可不是甚麼情誼能比的。”
“世叔且安心,杜兄方正直如世叔一般,定然不偏不倚,盡忠職守的。”
“我自是相信依他那性子定能秉公執法,只官場之上另有兇險,是非亦是不斷。他那個性子便是對事不對人,也會叫人氣惱的。”
“世叔放心吧,不還有我和秦兄?便是如今還要仰仗世叔照應,但今後定加倍努力,方不負皇恩,亦不負世叔操勞。”
“唉,花家侄子,你是不明白的…便如你們這般齊心協力為國盡心,也會有人說你們結黨成朋,這可是尊者最忌的。”
花間甲聽著,暗自留心,面上只是笑道:“那以後還得世叔多多提點。”
杜彥莘只一斜眼,哼了一聲便罷了。這就兩人拿了些許行禮衣物,往尋的宅子去了,收拾收拾住將下來。好在杜夫人想的周到,令他們帶了幾個熟練地使喚傭人來,這才沒幾日便安頓下來。
杜彥莘專心公務,花間甲一心輔助,兩人相得益彰。倒是不太注意秦羽飛。這秦羽飛面上便也如沒事兒人一般,白日裡勤勉政務,但退朝處理罷了公務,便時常一個人在京城大街小巷中閒走,並不言其他,亦不帶小童僕從,往往在外頭兒逛到月上中天方才回來。有幾次叫花間甲看見了,但見他神色悽苦,似是心中難受,但也不見他飲酒失禮,便不好說甚麼了。
且說這日秦飛宇如往常一般打刑部出來,剛了結了一樁陳年舊案,只覺著舒了口氣。信步往街上而來,看著人來人往,便是心內惆悵,不由淡淡嘆了口氣。突地冷風吹過,便是要變天了。不一刻,綿綿細雨落將下來,密密斜斜的就將衣袖溼了一半。正是:
匆匆花凋盡暮春,款款夏日沁心潤。奈何涼風不介意,半溼青衣鏽籬輪。
秦羽飛也不知怎麼的,竟是不避雨,獨自在這街上走著。平日裡進出不是坐轎便是騎馬,許久不曾這般閒庭信步一般緩緩前行。路上皆無人,只見點點雨珠落成溼痕,不一會兒,地上全都潮了。身側偶爾有人跑過,亦是匆匆忙忙,見他這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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