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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接下來幾天,郭春蘭果然歇了心思,不再惦記讓林偉康和蔣蘭同房這件事。林錦雲也履行起自己承諾,一有空就待在林偉康屋裡陪他,甚至還帶他玩了趟縣裡的人民公園。
但對於母親的囑咐,林錦雲只執行了一半。
她只在林偉康面前提蔣蘭的好,努力消除林偉康對蔣蘭的敵意,但卻不讓兩人有太多接觸。
郭春蘭靜觀了幾日,終於看出不妥來,便向林錦雲問起其中的緣由,林錦雲卻以時機未到不宜激進等理由來搪塞。
真正的理由只有她自己清楚,也只有每到夜深人靜時她才敢默默揭開內心一角,獨自面對這個隱秘難言的理由。
對於蔣蘭,她藏了份私心。
而這份私心,甚至狹小到容不下一個懵懂無知的林偉康。
她也曾為自己的這份心思感到卑劣和羞愧,可只要看到蔣蘭的一顰一笑,愧疚感又會輕易被內心的本欲所替代,消失地一乾二淨,滿心滿眼都只剩下喜歡和佔有。
正如此刻,她看見坐在門前摘菜的蔣蘭正神色鬱鬱,就下意識地想靠近她,想知道她心裡的不舒坦,想做任何能讓她高興起來的事。
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靠近,蔣蘭轉過身來,瞧見林錦雲正走向自己。
「怎麼不去陪偉康?」
「他說熱,去洗澡了。」
「你給他放好水了嗎?」
「放了。」
「溫水還是涼水?這天是很熱,但也不能洗冷水的。」
林錦雲有些煩躁道:「我放的溫水,你就放心好了。」
蔣蘭卻沒聽出她語氣裡的不耐煩,又問道:「偉康平常除了看電視,看小人書,畫畫外,還喜歡什麼別的事?」
「他還喜歡跟大黃玩。」
蔣蘭苦笑道:「看來是沒有我能做的事了。」
林錦雲這才明白蔣蘭鬱鬱寡歡的原因,心裡泛起醋意,可又不敢顯露出來,抿緊雙唇不言語。
「錦雲。」
「嗯?」
「下次你帶偉康出去玩時可不可以也帶上我?」
「」
「錦雲?」
「哦,好,下回帶上你一起。」
「謝謝。」
林錦雲沒有回答蔣蘭,只朝她淡淡一笑,笑不達眼底。
一週後,這個一同外出的契機被林錦雲給安排上了。
林偉康得知晚上林錦雲要帶他去看電影,興奮地多吃下一碗飯,飽感和興奮充實著他的身心,讓他無法入睡,午飯過後便跑進跑出的問母親意見。
穿哪件短袖衫合適?
帶哪些零食去影院?
可不可以帶大黃一起去?
郭春蘭可沒那麼多精力同林偉康答疑解惑,起先還精神飽滿地附和他幾句,到後面睏意上來了,也由著他自玩自樂去,自己則歪靠在床頭睡著了。
林偉康卻一點睏意也無,他推了推郭春蘭,發現母親睡覺了,便獨自跑到院子裡找大黃玩。
這一玩,便是一整個下午。
於是到了傍晚,任誰也叫不醒累得呼呼大睡的林偉康。
郭春蘭清楚兒子的脾性,一向把玩和睡看得最重,她為難地看向林錦雲,「我看要不改明晚去看吧,你哥可勁玩了一下午,這下睡下去一時半會兒怕是起不來了。」
林錦雲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蔣蘭,瞧見她靜默的側臉潛在落日的一縷餘暉中,恬靜而溫柔。
心裡的歪念隨即破土而出,語氣也帶了焦急和不甘:「票都買了,不去不就白白浪費了。明天是週六,票可不好買。」
郭春蘭為難起來,又俯身去搖了搖林偉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