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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參加考試嗎?你那會兒不也是成人了嗎?&rdo;

&ldo;哈哈哈哈，我不也是應付過來的嘛。&rdo;

&ldo;那你還能當老師?&rdo;

&ldo;這不是已經辭了嗎?&rdo;

&ldo;哦。那，那不是吧，你騙我，你不是自己幹不下去了。&rdo;

&ldo;是幹不下去了，但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別的事情。&rdo;

&ldo;哦。&rdo;

段玉住在離火車站不遠的一個平房區裡。大路邊上有一個小巷子，小巷子裡

面還有一個更小的巷子，進了這巷子，有一個沒有裝門的大院子，進去，往右拐，

再往左拐，盡頭有一扇門。段玉說，這就是她和幾個打工的姐妹共住的&ldo;宿舍&rdo;。

本來到那巷子口，段玉就不讓南閣再送她了，但南閣怕她怕黑，執意要送，

沒想到段玉從前所說的&ldo;宿舍&rdo;，竟是這樣一個地方。就在段玉住的這間屋子的

隔壁，屋門敞開著，有很響的鼾聲和男人的腳臭味一齊湧來。南閣使勁握住段玉

的手，鼻子發酸，真想說一句&ldo;你住我那裡去吧&rdo;，但是一時又擔心她錯會了自

己的意思，把他當作一個騙色的人，便沒有這樣說。

&ldo;你這裡安全嗎?&rdo;他問道。

&ldo;沒事兒，院子裡的人都挺好的。&rdo;

南閣盯著段玉的眼睛，想說什麼，卻欲語還休。

&ldo;你快回吧，不早了。&rdo;段玉說道。

&ldo;那你早點睡，有事給我打電話。&rdo;

&ldo;嗯。&rdo;

南閣一步三回頭，滿心不安地出了巷子。

在回去的路上，南閣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24歲了。而在此前，雖然他已經當

了兩年老師，但他一直都感覺自己還只是個孩子。他的年齡感丟了。那麼，他的

辭職，便是這混沌意識中因掙扎而踢出去的一腳，而今日所見的段玉的處境，讓

他猛然間很直接很清醒地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看清了自己。

上午南閣早早地起來，去《洪州晚報》社見李離。

晚報和日報同在一座6 層的舊樓裡，而那份《城市週刊》，則在報社大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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