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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魔君大人不願在這種髒亂的地方休息,宴夏一眨眼便不見了他的蹤影,也不知究竟去了何處。
不過宴夏並不擔心將人弄丟,他既然肯帶著自己,便不會在這時候將她扔在這。
不論如何,他肯定還會回來。
宴夏抱著膝蓋坐在林間厚厚的落葉上,背靠著樹幹,抬頭看著陽光自葉間縫隙穿出,被分開成絲絲縷縷的光屑,不禁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四象圖適時鑽了出來,它將畫卷展開,飄在宴夏的身側,畫捲上的人探頭往四下望去,小聲道:「那傢伙走了?」
「嗯,還會回來的。」宴夏含笑應道。
四象圖聽到這個答案顯得並不是十分開心,它皺眉道:「你怎麼會想和這傢伙混在一起?」
「他是明傾公子啊。」宴夏說得理所當然,「你忘了當初是他和我一起將你自七海深淵找出來的,他那時候……」
「他不是。」影象上的人眉心緊鎖,打斷了宴夏的話道,「你沒聽見他之前說什麼嗎,他們雖然是同一個人,但現在明傾的身體早已經被魔君所佔據,他根本不是以前的明傾。」
這話說出,兩者頓時陷入了沉默。
四象圖常年待在宴夏的身旁,自然知道她對於明傾的感情,它似也知曉自己這話說得重了,於是猶豫了一瞬便又出言安慰道:「我的意思是,他現在……」
「他是。」沉默之中的宴夏突然再度開口,她視線落在滿地的落葉之上,出神一般道:「雖然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但我從他的身上能夠找到熟悉的感覺,雖然他說他是魔君,但他也一定就是明傾公子。」
四象圖頓時語塞,只是又過了片刻,它才輕聲問道:「那又如何呢?」
「就算他是明傾,但他也是魔君,他是兩千年錢禍亂整個人界的傢伙,你跟著他幫他做事,最終只會害了五道。」四象圖毫不留情道。
這一席話顯得過於沉重,宴夏眨眼半晌回神,才低聲道:「不會的。」
四象圖還要再說,但見宴夏前所未有的認真神色,已是很快明白過來,宴夏口中所說的「不會」,並不是指魔君一定不會對五道出手,她的意思是若是魔君真的要做危害蒼生的事情,她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必然會阻止這一切。
將話說到這種份上,四象圖已經不知該要再如何去勸說,它最後終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畫像上的人頭一次露出了苦笑:「我怕的就是這個。」
宴夏笑了笑,不置可否,卻是儘快的將話題帶了過去:「對了,我或許能見到乾爹乾娘他們了。」
四象圖一路跟隨著宴夏,雖然始終沉默著沒有出來,卻也能夠知道發生過的事情,它對此早有懷疑,此時聽宴夏提起才警覺道:「我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宴夏保持著樂觀道:「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看到一點希望了。」
就在二者對話之間,一道聲音從旁傳來道:「十年前鬼門與蟬眾四人一同自南河鎮消失,這麼多年來,你們可有在中原或海外十洲打聽到他們的訊息?」
說話的人是明傾,他本已經消失在林間,不知何時又自樹後出現,他語氣平靜的問著,彷彿他剛才一直就在這裡,根本沒有離開過片刻。
四象圖嚇得連畫像都模糊了一瞬,它驚恐又不悅的瞪著明傾道:「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明傾隨口應道:「剛才你說我要為禍蒼生的時候。」
四象圖:「……」
絲毫沒有偷聽者的自覺,明傾毫無阻礙的參與到了他們的話題之中道:「所以這十年來,你們沒有打聽到任何訊息?」
宴夏搖頭,順著對方的話語道:「自十年前起,荀周大哥就一直在派人尋找乾爹乾娘他們的蹤跡,五道的人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