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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之霸道兇殘,沒有半分初見時的和藹可親。
但既然說了要來教琴,他就沒想過撂挑子。
於是他在簡單的自我介紹,說自己姓燕後,又挑了個學生詢問上一位先生的教學進度。
得知上一位先生剛教了她們一首新曲子,那首曲子他又正好學過,燕蘭庭回憶了一下曲譜,把手放到了琴絃上。
庚玄班的同學們並不知道自己正踩在懸崖邊,還在好奇新來的先生彈琴是個什麼水平,會不會比突然跑去江州的劉先生琴技還好,心中滿是期待——
「咳咳咳……」
一陣輕輕的咳嗽聲從後排傳來,打斷了燕蘭庭的動作。
燕蘭庭稍一停頓,在學生們充滿困惑的注視下,默默將手從琴上移開。
隨後他以瞭解每一個學生的水平為由,讓學生們輪流彈奏那首劉先生新教的曲子給他聽。
燕蘭庭彈琴不會,聽音卻是非常得準,每聽完一曲,總能準確無誤地將錯處點出,順帶憑藉自己幼時不停換音律先生,數次從頭學打下的堅實基礎,糾正學生彈琴時犯的各種錯誤。
好幾個精通音律的學生受了他的指點,都以為他是個有真材實料的先生,本事不比原來的劉先生差。
前排同學撫琴的時候,白秋姝借著琴聲遮掩,小小聲問岑鯨:「剛剛怎麼咳嗽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岑鯨搖頭,同樣小聲地回答她:「沒事兒,被風嗆了一下。」
白秋姝放下心,開始為待會的單獨演奏而焦慮——她彈琴總是磕磕絆絆,讓她獨奏就等於讓她丟臉,希望前面的同學能慢慢來,最好在輪到她之前就下課。
另一邊,系統也被岑鯨方才的咳嗽嚇了一跳,它還以為岑鯨要做什麼讓燕蘭庭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把高達一百的好感值給還回去。
岑鯨要是知道系統的想法,一定會告訴系統,相比聽燕蘭庭彈琴,掉馬根本就不算什麼。
況且馬甲都已經掉了,要想穿回去,得費不少功夫,她嫌累。
燕蘭庭按著從前往後的順序,依次聽學生單獨演奏,就這麼一步一步,走到了岑鯨桌邊。
岑鯨不慌不忙撫上琴,隨手彈錯幾個音,彈完聽燕蘭庭指出錯處,再和其他同學一樣禮貌道謝。
從頭到尾,兩人都表現得像普通師生一般,看不出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直到燕蘭庭轉身,準備讓白秋姝彈奏時,岑鯨忽然低低地喚了一聲:「燕先生。」
燕蘭庭回身,就見岑鯨低著頭,說:「你說的那個人……她既然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燕蘭庭頓了許久,久到一旁的白秋姝都感到奇怪,他才回她一聲淡淡的:「好。」
話音落下,亭外跟著燕蘭庭來上課的婆子走進亭內,提醒燕蘭庭:「燕先生,到時間下課了。」
白秋姝心中大喜,把燕先生和阿鯨之間的奇怪對話拋到了腦後。
系統也沒聽明白宿主和燕蘭庭的對話是什麼意思,它看燕蘭庭隨著那婆子離開西苑,還疑惑:【他的反應好平淡,好感檢測裝置是不是出bug了】
好感值滿一百的物件死而復生,居然不抱著痛哭流涕一場,這合理嗎?
岑鯨趁周圍人都在收拾東西,自言自語似的回了系統一句:「自檢一下?」
系統拒絕自檢,就沖這一百點的好感度,它願意讓好感檢測裝置繼續壞下去!
……
岑鯨的馬甲掉了,但又好像沒掉。
她繼續自己樸實無華的學生日常,沒過幾天,廣亭突然開始施工,說是要把西苑門口那條河引進來,以水車為動力,將廣亭做成自雨亭,這樣入了夏,學生們上課也能好受些。
因為廣亭施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