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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江重低聲道。
其實席欽早就察覺到,肖源看他和江重的眼神偶爾會有點怪怪的。
更何況這幾天,席欽天天早上叫江重起床,聲音又輕又柔,有一次還趁江重沒醒的時候偷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咳咳。
鄧樂天出門早沒聽見,肖源卻是有可能在床上聽到過席欽叫江重起床的聲音。
裡面的情感是藏不住的。
江重有點擔心:「那他既然沒有說出來,應該是沒有太介意吧?」
「沒事的。」席欽安撫他,過了一會兒又誘哄道,「要是他介意的話,你可以搬去外面和我一起住。」
「你這個人真是!」江重用手肘撞他,「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三句話不離……那啥!」
席欽悶笑著抽出插在兜裡的手,輕輕搭到江重的肩膀上,嘆道:「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天天看著男朋友在眼前晃,還不能動。」
江重耳朵有點發熱,聳了聳肩膀。
席欽順勢把手滑到江重羽絨服外套的帽子下,隔著衣服一下一下地捏江重的後頸。
江重這下臉也開始發熱了,縮著脖子求饒:「別鬧了,路上全是人。」
「帽子擋著的又看不見。」席欽最後捏了兩下,「想不想去操場走走?」
h大有兩個足球場,分別是東操場和西操場。
東操場又名燈光足球場,顧名思義,東操場的夜晚也亮如白晝。
江重和席欽去的是西操場。
跑道最外圈還要再外面,江重和席欽肩並著肩邊走邊聊。
江重的左手垂下被席欽的右手牽著,冷風一吹,席欽將兩隻手一起揣進外套兜裡。
「……得出r是自反的,」席欽在給江重講離散數學的證明題,「然後任取……得出r是對稱的,再任取……得出r是傳遞的。」
「所以,」江重恍然大悟地點頭,「r是等價關係。」
「嗯對。」席欽一臉自然地接過江重的話,「所以,你想接吻了嗎?」
江重愣了半晌:「啊?」
「想嗎?」席欽誘惑著江重。
江重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牽著的手心開始冒汗,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要來了嗎?
艹,這有什麼好問的?讓我怎麼回答?
「……不想。」江重嘴硬道。
「哦。」席欽不動聲色地牽著江重繼續走。
他是不是生氣了?
江重恍惚著想,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他這樣問的,要是我回答「想」,那豈不是顯得我很……饑渴。
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挽回一下?
江重蹙著眉,他這麼問也是尊重我的意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親一下又不會怎麼樣,而且,其實我挺想的……
「咳。」江重清清嗓子,正想開口說話。
回過神一看,這才發現席欽牽著他越走越偏,越走越偏……
現在已經走到操場西北方向最邊緣的一個角落裡。
江重:「!!!」
下一秒,席欽轉身雙手抓著江重的肩膀,把他往後一推,輕輕按在操場邊緣的鐵絲網上。
然後一隻手下滑摟在江重的腰上,另一隻手墊在江重的腦後。
「可是我想。」席欽微低著頭,嘴巴幾乎貼在江重的耳朵上,啞著聲音問,「怎麼辦?」
江重因著這個姿勢下巴被迫抬高了抵在席欽的肩膀上,緊張得一雙眼飛快地眨啊眨。
他能看到遠處微弱的路燈燈光和跑道上跑著的、走著的人,同時也能確信他和席欽全身都陷在黑暗中,沒有人能看見他們的動作。
但他還是緊張得忍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