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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
賈琮自然不敢讓人給他扣上一頂忤逆的帽子,因此想轉移話題,將賈母的怒火從上夜耍錢的婆子身上轉回向林之孝家的,繼而再掛葛王熙鳳,卻沒想到她三言兩語就給化解,好在他早有準備:“前幾天從南安王府回來,確實看見後廚房那邊有幾個婆子在燈籠地下看小牌,聽小廝說,應該是徐六媳婦,但是我以為不過是小事,也沒細看,其他幾個到底是誰,卻是不知的。”
聽賈琮說了這話,林之孝家的,王熙鳳,以及王夫人的臉全都沉了下來,只因為徐六是周瑞的連襟,周瑞一家子都是王夫人的陪房,一起從王家帶過來的,如今他媳婦出了事,王夫人自然沒臉,房間裡一時靜默,把茶碗端起來輕輕喝了一口,然後說道:“去派人去見徐六媳婦,問問到底有沒有這回事,若琮哥兒說的是真的,就直接用繩子捆了,帶過來聽候老太太處置。”
周瑞家的出去,不多時回來稟報:“徐嫂子已經被帶來了。”
王夫人放下茶碗:“讓他進來。”
很快,外面就走進來一個四十左右歲的婦人,進屋先給主子奶奶們磕頭。
王熙鳳問:“本來呢,這裡也不是你能來的地,今日只因為這裡有一樁公案,琮兄弟提出來,便找你來問問。琮兄弟,你且說說,你是何日看見徐嫂子賭錢吃酒的?”
賈琮道:“十一那天。”
“好。”王熙鳳問徐六家的,“十一那天晚上,你再何處?所做何事?快快如實說來。”
徐六家的佯裝回憶:“那日我是病了,因有些發熱,天不黑就家去了。”
王熙鳳聲色俱厲:“老太太當面,你若有半句假話,先拔了你的牙!”
徐六家慌忙道:“我的確是家去了的,有劉嫂子、張嫂子他們給我作證。”
王熙鳳看著賈琮和眾人說:“可還要傳喚證人?”
王夫人寒著臉說:“把他們叫來吧,無論如何也要問個清楚。”
周瑞家的又出去,不一會又帶來兩個婦人,王熙鳳依著前話問了一遍,兩個婦人一起跪倒:“咱們不敢撒謊,那日徐嫂子確實是因他家小子淘氣,受了冷風了,還是我給請的郎中,張嫂子頂的她班。”
王熙鳳打量了賈琮一眼:“琮兄弟年紀輕輕就考取了功名,咱們賈家的人出去被人提起你這位賈府裡的秀才公,都覺得與有榮焉的。你又常在東宮行走,輔佐太子研究聖人的微言大義,我是個不認識字的,卻不知道聖人的微言大義之中,可有教人誣賴攀謊?”
賈琮心裡暗歎:這王熙鳳真真是個厲害的,深知要打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從道德上將其擊倒,尤其是在這崇尚仁義禮智信的年月。
☆、40大老爺
聽了王熙鳳的話;大家把目光全都轉到了賈琮的身上,要看他如何作答。
賈琮冷著臉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三個婦人走去;語氣森然的問:“你們兩個是在說我在說謊?”又轉頭向王夫人和王熙鳳她們;“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是麼?”
眾人聽他語氣不善,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唯有王熙鳳說道:“琮兄弟是否說謊,人證俱在是非短長自有公論,何用人說。”
賈琮冷笑:“公論又是什麼論?就是你這管家奶奶和幾個婆子說出來就叫公論了嗎!”他昂首挺胸在堂中走了幾步;我是皇上為太子殿下親自破格挑選的東宮伴讀;若我真是個、誣攀亂咬之人;豈不是要帶壞了太子,如何能入得皇上法眼?你們幾個奴工婆子說的話便是公論,那皇上說的話又該如何?”一番話說得眾人一時無話可接,默然片刻王熙鳳又道:“我雖然沒讀過說明書,卻也聽過一句至理名言‘性相近習相遠’,說的是人的本性大致相同,只是後來各幹各的營生,脾氣秉性便有不同,萬歲爺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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