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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聽到周琛兄長頭盔他女兒時,臉色就陰沉下來,待聽完周琛的話,臉色黑的更是不能看。
「好個賊子,竟敢如此欺辱我的女兒!!」即便他再尊重讀書人,此時此刻,也是暴怒非常。
周琛早就料到王忠會如此生氣,因為王嬌鸞是王忠之愛女,寵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王嬌鸞聰慧堪比男兒,王忠的文書甚至都是王嬌鸞處理的,這個女兒在他心中的地位尤為特殊。
因此,王嬌鸞不想嫁個凡夫俗子,王忠也由著她,及笄至今三年,也沒有想著給王嬌鸞配婚。
可是,現在卻有這等無恥之徒,背著他欺辱他的女兒。
實在是可恨!
周琛不怕王忠生氣,就怕王忠不夠生氣。
他將自己親眼見到的園中始末,盡數道來,而後奉上了淫詩。
「此為家兄所作,被晚輩截下,還請千戶過目。」
周琛是帶著任務來的,針對的也是周廷章本人,如果能憑藉這次的事情,讓周廷章社死,周琛絕對是毫不猶豫的。
他對周廷章此人,實在是噁心透了。
王忠接過已經被拆閱過的桃花箋,開啟一看。
帕出佳人分外香,天公教付有情郎。
殷勤寄取相思句,擬作紅絲入洞房。
王忠雖然是一介武夫,可也並非是不識字的,這詩也不是什麼意蘊深遠的神作,不過是拿來調戲女子的淫詩,單單是詩中的「佳人」「香」「情郎」「相思」「紅絲」「洞房」就能看出寫詩的人到底懷揣著何等齷蹉的心思。
王忠氣得發抖,「賊子在何處?!!」
「在學宮罰跪。」周琛淡定道。
王忠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周琛,「這是你親兄長,你為何揭發他,而不是隱瞞此事?」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父親從小就如此教導我,我兄長在吳江時,也常有此舉,只不過這次最過分,已經越了底線,晚輩不能容忍,因此告到父親跟前,父親也是同樣的想法,對貴府萬分的抱歉,該如何處置兄長,家父已經言明,全由千戶決斷,即便是打死他,我周家絕無怨言。」
王忠將信將疑。
這些讀書人心眼比篩子還多,王忠玩不過,從前也沒少吃虧,如今面對周琛誠懇的認罪,依然懷揣著防備。
「對了,還有貴府小姐的羅帕。」周琛從袖子裡摸出帕子,又取了火摺子,吹燃了,當著王忠的面燒了羅帕,「這羅帕被兄長玷汙了,不好再歸還給貴府小姐,因此,晚輩當著千戶的面,將此帕燒毀。」
王忠面色緩和了許多,「你有心了。」
「不知千戶打算如何處置兄長?」周琛道。
王忠沉思片刻,道,「此事周公子既然及時阻止,事情沒有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本官自然也不好做絕了,不過貴府長公子如此行徑,本官卻不能容忍。」
「還請千戶明言。」
「本官要貴府將周大公子的所作所為,宣告隔壁學宮,除此之外,別無所求。」王忠道。
周琛抬頭看了王千戶一眼,心道,這些當官的,哪怕是一介武夫,也同樣是個狠角色。
看著好像這個懲罰輕飄飄的,沒有絲毫為難。
實際上,這種懲罰才是真正的斷了周廷章的前途。
學宮都是些什麼人?都是朝廷掌管教育的官員,還有考過了縣試府試之後來讀書的學子,周廷章這件事暴露了他的品行,而為官者最重的便是品行,在學宮裡宣告此事。
這對周廷章來說,簡直是社會性死亡。
他這輩子都將沒有出頭之日。
見周琛遲遲沒有做聲,王千戶淡淡的道,「怎麼?做不到?」
「此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