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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詞多,我收尾,那個能少點,我不樂意背。」盧向陽還是老樣子,看到大段的字就覺得頭開始痛了。
林青禾捂嘴笑了笑,顯然想起從前他倆一塊學習時他對寫作文的抗拒了。
看著臺上文工團的慰問演出,盧向陽湊近林青禾耳邊,「媳婦,你剛隨軍那第一年就趕上中秋聯歡會。你還記得不?」
林青禾抿唇笑了,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候他們才剛說開,在醫院裡相處了一個多月。她表演完,這人在後臺等她。
「想不想重溫一下?」盧向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紅嫩的嘴唇。
林青禾嗔了他一眼,「你這人大庭廣眾的說這些也不嫌害臊。還好閨女不在,不然被她聽見了,看你好不好意思!」
此時只有臺上的燈光,他們坐在第一排,基本別人就能看清個臉。盧向陽和林青禾十指相扣。
「我親自己媳婦有啥。安安只會覺得她爸媽感情好,夫妻恩愛……」
林青禾見他越說越不著調,抽出手就擰了一把他腰間軟肉,「你再說!」她惱羞成怒。
盧向陽見好就收,也怕真給人惹著了。
所有節目結束後,當頭戴八一五星帽徽的大簷帽、穿著制式襯衣和熨燙筆挺的新款八五式軍裝的盧向陽上臺發言時,林青禾仰頭看他的目光裡帶著崇拜。
此刻她眼中的盧向陽,熠熠閃光。
等盧向陽的話音落下,八六年的中秋聯歡會也徹底在掌聲中結束了。
和小夥伴們瘋玩的安安也回來了。
皎潔明亮的月色下,安安一左一右地牽著爸爸媽媽的手。她看著地上她們一家三□□纏在一起的影子,甜蜜蜜地笑了。
林青禾感覺到他一路都用火熱的眼神盯著自己看,耳朵都有些要被燙紅了。她微揚著下巴,想藏好心裡真正的情緒努力板著臉,但到底嘴角還是洩露了幾絲笑意:「盧團長,注意形象哈,這一路別人可都看著呢。」
「哪有別人,不都離著遠遠地嗎?」盧向陽示意她往周圍看看。
林青禾這才往四周打量,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三口人已經落在了最後。
團裡的路燈昏黃,只能朦朦朧朧看到前面大部隊的背影。
「閨女,閉上眼。」盧向陽邊說著,邊伸手捂住安安的眼睛。
然後俯身對著林青禾親了下去。
淺嘗輒止,他放開媳婦,「有舊地重遊的感覺嗎?」
林青禾看著想要扒開爸爸大手的安安,紅著臉,「你這用的啥成語,還不放開閨女。」
安安重見光明,嘟著嘴,「爸爸媽媽,有啥不能讓我看的!」
「哈哈哈哈,問你媽去。」盧向陽朗聲笑道。
林青禾沒話找話,「明天早上你想吃什麼?」
安安: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算了,她已經是成熟的大孩子了,要懂得包容爸爸媽媽。
快樂的日子總是特別短暫,一週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都沒覺得三口人一起做了啥特別的事呢,就到了分別的時候。
「好了,不是嚷著自己是成熟的大孩子了嗎,這會子怎麼又嘴嘟得能掛油瓶啦?解放覺的閨女要堅強。」盧向陽拍拍安安的肩膀。
「我才9歲!」安安突然情緒崩潰,杏眼含淚。她聽這句話很多年了,為什麼她就要比別人堅強?
「我想和其他同學似的,每天晚上都和爸爸媽媽一塊吃飯。想開家長會的時候叫爸爸媽媽一塊去。以前運動會別人都是乾爸和我一起參加,贏了,別人還偷著說我作弊,說我爸爸不行就叫乾爸……」
這話叫當爹媽的聽了心裡都不好受。尤其是盧向陽,他知道自己這些年是虧欠了妻女。在她們需要的時候,他只能在電話裡。媳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