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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幾分辣味。

虞南山地濕氣重，到了夜晚更是陰冷潮濕，這麼熱乎乎吃上一鍋，著實美味無雙。

青衣族的主食並非米麵，而是一種綠色的菜餅，木茛親自動手，將菜餅撕開了扔進鍋裡一起煮，待煮爛了，便也入味了，既好吃又果腹。

飯吃到一半，木西扎讓木茛去取了自家釀製的果酒來，那酒香甜慡口，並不辛辣刺喉，偏偏喝下去勁頭卻不小。

楊晟許久沒有喝過酒來，忽然就懷念起那肆意江湖，大口飲酒的日子來，他一連喝了幾杯，長長嘆出一口氣。

旁邊上官謹鴻興致上來，酒杯一放，說：&ldo;換大碗來！&rdo;

他人生的好看，又愛說愛笑，格外討木夫人的喜愛，等木茛讓人取了幾個大碗來，木夫人親自幫他斟滿了一碗酒。

上官謹鴻端起碗來，道：&ldo;先敬族長和夫人。&rdo;然後一飲而盡。

接下來，他給自己倒滿第二碗，對著楊晟道：&ldo;第二碗跟楊晟喝。&rdo;

楊晟也笑著拿起大碗，跟上官謹鴻碰了碰，&ldo;來，幹！&rdo;

酒過三巡，木西扎說道：&ldo;難得有遠方的客人到來，拿我的青塤來。&rdo;

木紗於是起身，去內室拿出來一個小巧的，像是短笛子一般的樂器。木西扎將那青塤抵在唇邊，悠揚的樂聲便飄蕩出來，剛開始節奏似乎有些生澀，木茛說他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吹過了，到了後來，便慢慢流暢起來。雖然楊晟從未聽過，但是他聽著調子，知道應該是這山裡面的民族自己的山歌。

慢慢的，木紗在旁邊輕聲唱和，她的聲音很溫柔，讓楊晟想起了師娘，即便聽不懂她唱什麼，還是彷彿能看到那青翠蒼茫的大山之間，美貌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楊晟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就好像回到了靖雲派，在後山上，冷漠俊美的師弟、精靈古怪的師妹還有自己……

楊晟後來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一條船上，身體一直不停晃動，他睜開眼，只看見明亮的繁星布滿了整個天空，一時間有些愣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抱著在走路，而抱著他的人正低頭看他，&ldo;你醒了？&rdo;

楊晟連忙掙扎著下來，卻連腿都有些發軟，而且酒勁沒過，頭更是一跳一跳地脹痛。

陸靖華抓住他一隻手臂沒放，待他站穩了，才問道：&ldo;可以走嗎？&rdo;

楊晟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奇怪道：&ldo;謹鴻呢？&rdo;

陸靖華道：&ldo;他比你還醉得厲害，我先將他送去休息了才回來接你的。&rdo;

上官謹鴻喝醉了大呼大喊的，陸靖華實在受不了，先把他拎回去睡覺了，然後又返回來接楊晟。

木家一家人也都喝得不少，連木茛也暈乎乎顧不上楊晟了，只有陸靖華還清醒著，直接將睡過去的楊晟抱了回來。

陸靖華託著楊晟一隻手站著，楊晟忍不住又抬頭看天空，道：&ldo;好久沒喝得這麼暢快了。&rdo;

陸靖華沒有說話。

楊晟卻是繼續說道：&ldo;過去我就一直想這麼過日子，闖蕩天下，結交許多朋友，大家一起喝酒吃肉，過天下間最暢快的日子。&rdo;

&ldo;你想留下來？&rdo;陸靖華問他。

楊晟搖頭，&ldo;不，我不想，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地方我沒去過，我不想留下來。&rdo;說到這裡，楊晟突然轉頭問陸靖華，&ldo;你們要去哪裡？中原那麼大，你和謹鴻又打算去哪裡？&rdo;

陸靖華沉默片刻，告訴他：&ldo;我們要去找兩樣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