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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和慎重,也不敢大意,親自領著幾個小丫頭出去了,一直守在沈府門前,不曾離開。到了將近天亮時,墨書才傳來訊息,沈二老爺回府了。
沈紫言一夜未眠,就是為了等待沈二老爺,聽到訊息,沒有片刻猶豫的去書房見了沈二老爺。沈二老爺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一夜的奔波顯然十分辛苦,臉色有些蒼白。見到沈紫言,十分詫異,隨即心裡又有些愧意,因著繁雜的政事,也有好一段時間未過問自己兩個女兒的事情了。
沈紫言就將杜水雲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沈二老爺,心裡雖對那封信的真實性有所懷疑,可這朝堂之事,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聽到一點點風聲,就要在心裡做好最壞的準備才是。
果然,沈二老爺聽了沈紫言的話,本來就肅然的面容顯得更加凝重起來。暫且不論這訊息的真實與否,但這訊息是出自福王府的郡主之口,哪怕是小女兒家一時聽錯了,也有一事叫人思量,那就是福王府,想必也聽到了一些傳聞。所謂無風不起浪,就是這個道理。
沈二老爺就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見她絲毫沒有懼怕之色,反而是帶著些許決絕的冷靜,看她的眼光又多了些不同,心裡雖不樂意女兒家插手這些事情,可也為她的敏銳和冷靜感到欣慰。“這事我放在心上了,你不用擔心,還是和往常一樣即可。”
沈紫言鄭重的答應了,“父親放心,這封信除了我,再無第二人看到。”沈二老爺心裡微微一愣,只覺得這小女兒已經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孩子了,眼裡多了些讚許,沈紫言想著沈紫諾一事,就繼續說道:“大姐今年十七歲了,記得二姐姐出閣的時候,也不過十五歲。”她雖覺得女兒家開口提及此事有些羞愧,但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也就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沈二老爺立刻會意過來,忙嘆道:“我一時太忙,竟忘了此事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居然忘了
沈紫言心裡微微升起些寒意,只覺得這春日的清晨,冷風陣陣襲來,春寒料峭。
過了幾日就是放榜的日子,沈紫言一大早的讓墨書留意著,心裡也直打鼓,也不知沈青鈺到底中了沒有。過了幾盞茶的工夫。就見墨書笑盈盈的走了進來,“小姐,二少爺中了,第十三名。”
沈紫言眼裡就有了笑意,但見到沈青鈺時,還是沒有讓自己的喜悅流露得太過,又告誡了一番戒驕戒躁的道理,秀才也才是開始罷了,不知多少秀才終身也只是秀才,沈青鈺連連點頭,“三姐放心,我不會驕傲的。”沈紫言的嘴角就彎成了愉悅的弧度。心裡卻暗暗在琢磨,最近的金陵城寧靜得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那種死寂。
到了四月的暮春時節,杭州知府的胞妹柳氏進門。或許是因為心中有事,沈二老爺續絃這場婚事辦得十分低調,不但只繞著沈府走過一遭便作數,而且也沒有請多少賓客,沈紫言特地留心了賓客的名單,和往年無甚差異,但排名卻有了不同。
這次許尚書的名字排在最前面,顯然是非請不可的了。許尚書的長子許熙,一年多以來因得了皇上青睞,已經被提擢為翰林學士,正五品的官職,可以稱得上是平步青雲,畢竟官場上講究資歷,許熙短短時日內就一躍而上,著實令人眼熱。
坊間有句俗語:左右丞相,翰林學士。這話雖然做不得準,可也充分說明了一個事實,翰林學士拜相入閣的機率十分大。翰林學士雖不掌實權,可滿朝上下,十有八九的丞相都是翰林學士出身。由翰林學士到翰林掌院,是一道門檻,跨過了這道門檻,前途也就無可限量了。
這場婚事雖然低調,但還是辦得熱熱鬧鬧,出去看情況的隨風回來直感嘆:“柳家的嫁妝可真是豐厚,雖然只有四十八臺,可都是實打實的,連手都插不進去。”沈夫人進門時的嫁妝是六十四臺,那還是寧家為了顧及沈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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