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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遵命。」
縣令站在下面,誠惶誠恐,燕侯徐曜任北安州牧,北安州所有官員,統歸燕侯所管。
既然死的是侯府的侍女,縣令怕斷不清案子,對燕侯沒法交代,現在燕侯親自問案,他求之不得。
縣令帶著衙役撤了。
寺院主持方丈了空得知燕侯來寺院,急忙趕來,青山寺出了人命案,且本寺和尚不守清規戒律,有損青山寺的名聲,了空慚愧,朝燕候合掌,「阿彌陀佛,侯爺,本寺弟子管教不嚴,乃貧僧之過,貧僧夜晚加派人,保護寺院,保護寺內施主的安全。」
徐曜看一眼寺廟院牆,夜裡寺內各道門落鎖,這方小院上門栓,歹人從外而入行兇殺人,需翻過高牆,看著魏昭,「魏姑娘以為此案系何人所為?」
方才魏昭跟徐曜幾乎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圍牆,聽徐曜問,遂收回目光,「魏昭不知。」
魏昭心裡有一人可疑,梁榮那廝風流好色之徒,這麼高的圍牆,如履平地,寺院裡有巡夜的僧人,都沒有察覺,難道低估了姓梁那廝。
「魏姑娘因何住到寺廟裡?」
本案重點偏離。
「奉父命,為母祈福。」
魏昭不博這孝名,太虛偽。
「姑娘是回魏府還是繼續留在寺院?」徐曜似乎關切地問。
「留寺院。」魏昭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了空方丈聞言說:「老衲給姑娘換一間屋。」
「不用,我還住在這裡。」
這間客堂空著,窗下有炕,找一張床搬過來,魏昭跟書香和萱草將就能住開。
了空有些意外,「歹人作奸犯科,姑娘住在這裡不安全。」
「這裡是最安全的,歹人二次重返同一個地點作案的可能極低。」
在某個地方殺了人,回頭還去同一地方動手,這歹徒可真囂張,膽大包天。
「魏姑娘此話有理。」
徐曜贊同地說。
寺院裡發生命案,了空不敢大意,下去安排增加晚上巡夜的僧人。
徐曜站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突然腳步頓住,沒回頭,「姑娘去新北鎮做什麼?」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魏昭垂眸,柔聲道;「我以前住的地方離新北鎮不遠,」
徐曜沒說什麼,跨出門檻。
身後傳來低柔女聲,「謝侯爺。」
示人以弱,出手必強,徐曜薄唇微翹。
新北鎮到青山寺,路途遙遠,魏昭等著急趕路,沿途吃點乾糧,幾個人早餓了,淨雲送來晚膳,寺院裡給她們壓驚,晚膳比往常豐盛。
擺上桌一大盆燉白菜豆腐,香油涼拌小蔥,炸素丸子,清炒黃豆芽,蘿蔔湯,白米飯。
飯菜多,興伯和常安沒去齋堂吃,在堂屋地上放了一張矮桌,魏昭和書香、萱草在炕桌吃。興伯和常安坐板凳在炕下吃。
齋飯都是素菜,熱湯熱水,吃飽了,胃口舒服。
夜晚,安置前,萱草把房門閂上,魏昭取出一對鈴鐺,掛在門上,魏昭睡床鋪,書香和萱草睡在對面炕上,魏昭又取出一把匕首,放在枕頭底下。
三日後,魏府管家寬仁突然來了,看見魏昭,滿臉堆笑,作揖,「奴才給四姑娘請安了。」
「父親叫你來給我送銀子的嗎?」
魏昭故意問。
寬仁不期姑娘問此話,略尷尬,「三爺吩咐奴才接姑娘回府。」
「太太的病好了?」
魏廉派人接自己回府,她理所當然地想朱氏的病痊癒了。
寬仁陪著笑臉,抱拳拱手,「奴才恭喜姑娘。」
「我這喜從何來?」
我都被打發到寺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