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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顧深神智就清醒了許多,還順便翻出了劇本,把所有出現過蘇屏帝姬的場景都重新看了一遍,一時之間倒是覺得對這個人物有了更深的瞭解。
後來夜逐漸深了,顧深看了一眼掛鐘,考慮到睡眠不住可能導致明天上午精神不振,才把筆記本往桌上放好,躺回到了床上。
睡前她忍不住希望能夠繼續夢到後面的情景。這個夢雖然很悲壯,令人傷心,但不知道為什麼顧深卻沒感覺到難受。
大概是因為她在夢中見到的蘇屏帝姬,雖然痛苦、哀傷、孤獨……卻絕對沒有過哪怕絲毫後悔的關係吧。
可惜,這一覺她一夢到天亮,始終沒有再夢到蘇屏帝姬。
第二天顧臻難得是一個人去上課的。
為此還有人關心地問他顧深是不是生病了,顧臻微笑著否認了。
到了教室裡,季微白知道顧深請假半個月,也驚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笑著說道:“你們每天黏這麼近,突然不在一起顧深不知道會不會不習慣?”
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勁,顧臻愣了一愣,季微白也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點酸,頓時閉上了嘴。
半晌,卻聽顧臻笑答道:“回家就能見到了,有什麼好不習慣的?”
顧深本來就很自立,顧臻也不是一個很黏人或者依賴性強的人。他們感情是好,但也還沒到分開就不能自理的地步。
季微白愣了一愣,倒是有些自嘲地笑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說些什麼。好像總是不由自主就說出口一些奇怪的話。他最近已經發現他對於顧臻的想法有些不對勁。而這種不對勁的來源……他就算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這麼長時間也應該已經醒悟到了。
看到白莎莎的時候尤為明顯……以前他不知道有多喜歡白莎莎,但再見面時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季微白明白自己這麼想不太對,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覺得白莎莎有點煩——這個女生怎麼總在關心根本不需要她關心的事情?
然後季微白就意識到他又想到了不該想的人。
有些人是不經唸的。
因為白莎莎馬上又出現了,就站在門口等著季微白。
季微白一邊心裡吐槽我幹嘛還要被她叫出去啊,一邊被同學叫到了門口。卻見白莎莎拿了兩張票,跟他說是電影票,要他去跟祁則晟看電影。
季微白想白莎莎的腦子是不是有病?他跟祁則晟去看電影?像話嗎?
而後的一瞬間,他卻突然福至心靈了。
季微白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想要利用我約祁則晟?”
白莎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愣住。
季微白卻覺得她這是承認了,頓時譏笑一聲,沉下了臉。
這樣陰晴不定,是顧臻後來見慣了的性子,但是白莎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在與白莎莎分手之前,季微白其實是沒有這樣的毛病的。
季微白說道:“你這把戲也應該玩夠了。祁則晟和我怎麼樣,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不勞她費心了。
他又說道:“我不會用任何理由幫你約祁則晟——你死心吧。最好今天之後也不要再來找我,就算來找我也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的,省省吧。”
白莎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這樣想。她其實不過就是想找個由頭再次跟季微白搭上話而已。她承認她這樣做是狡猾了一點,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不過是想要過得好一點,哪裡有錯了?
她是喜歡季微白的。就算沒有首飾衣服和旁人豔羨的目光,她也是喜歡季微白的。當初的迷惘和動搖,是被祁則晟那張臉給騙了。可是她也是受害者啊……祁則晟根本就不喜歡她,只是在耍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