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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鬆開她,過不了多久,女子便又開始瘋跑。
故而,蕭玄暫時又不得脫身,他只好吩咐家丁輪班到凌府門口蹲守,自己則坐在女子床榻旁,不時想些方法,嘗試著為她退去燒熱。
瓈兒被月老送到豪邑城蕭府門外時,以人間的時辰記載,距她與凌羲落那一夜溫存,已有七日之遙。
清晨,冷冷清風拂過瓈兒纖長的烏絲,掀起一張冷白如漆的瓜子臉,鳳眸似琥珀,櫻唇琉璃泛白,由於天魂胎光盡散,現在她全身冰凍一片,正散發著點點陰寒之氣。
月老望著瓈兒那副與櫻瓊當年一模一樣的落魄神情,不禁輕嘆連連:“孩子,你不是小瓊,你有你的人生,既已回到你的軌道,就繼續挺起胸膛努力生活,有一天你會明白,痛與折磨,就像腳下高高的臺階,當你踏上去、走過它,便已征服了它,再高的臺階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遲遲不肯踏出那一步,瓈兒,以你單純的性格,是無法在大城鎮立足的,日後要多留意身邊人的心思,讓自己跟上別人的腳步,那樣你腳下的路會平坦很多。”
瓈兒緩緩抬頭,空洞的鳳眸無神無彩,輕飄飄的聲音,像只斷了線的風箏,無奈無助。
“再給瓈兒一分鐘,只要再有一分鐘,瓈兒就能看見腳下的路,瓈兒會乖,瓈兒會笑,瓈兒會不哭,瓈兒會堅強的走出第一步…瓈兒不傻,我知道,有一句話,櫻瓊姐姐騙了我,但我還是謝謝她的謊言,因為有她,瓈兒才知道,愛一個人,原來可以愛到心甘情願,墜入焰獄,忍耐千年、萬年,瓈兒更知道,我和他不會有結果,但我還是選擇撲向火,瓈兒要為哪怕只有一線可能的幸福,執著!…”
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心底深處一汪淌血的淚海,正不聽話的爬出眼眶,滾下臉龐,在寒風中肆意翻騰著。
“瓈兒…”月老心如針戳,那一聲叫喚瞬間變得蒼老、哽咽。
突然,瓈兒仰面望天,瑩亮的淚水滑過耳邊,流下發絲,劃破了碧藍天際。
她朝蕭府臺階處大力一邁,站在兩節臺階上,回身甜甜一笑。
“老頭!瓈兒梨花帶淚的笑容,美嗎?”
月老微微一怔,吸了吸鼻尖的溼潤,既而搖頭淺笑:“瓈兒,你是紅妝斂笑、百靈生羞的櫻花女神灑落的櫻淚,你的美,早已超越一切美的領域了!”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6章 獨大的宣言
晨間巳時,蕭府。
蕭玄站在東廂那間藍紗女子棲身的寢室內,烏眉緊鎖,愁容滿面,手上握著那條月色絹巾。
門口處,家丁一個個跑進跑出,不斷彙報著凌府最新的動態,氣氛籠罩在一片陰霾中。
忽然,秦管事連滾帶爬,重重跌入廂房,揮手朝蕭玄大喊:“回…回來了!回來了!…”
蕭玄正苦心思索某個退燒方子,被秦管事這一叫,險些驚了神志。
他揮開藍衫衣襟,迎身向前,邊攙扶跌倒的秦管家,邊悶聲道:“老秦,年紀大了,就別總慌慌張張的,到底什麼回來了?”
“…大廳!姑…姑娘!就是少爺你翻天覆地…找的那…”
一路從蕭守大廳跑來,秦管事已上氣不接下氣,話說的零零散散,但蕭玄向來反應機警,加上他一顆心本就牽掛在一件事上,於是,瞬間便悟出了話中含義。
“是不是瓈兒回來了?!”蕭玄烏眸閃亮,向秦管事快速追問。
秦管事咽咽口水,輕輕點了點痠痛的脖子,剛想答話,一抬眼,只見面前早已空無一人。
蕭玄不惜動用輕功,以迅雷之速飛簷走壁,黑影如電,瞬間飛入蕭守大廳內。
“瓈兒——!”蕭玄頻頻低喘,單手扶門框,還不等抬頭看清來人,震耳欲聾的呼喚已在大廳裡反覆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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