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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曜,聽你勞叔說,今天午時進屋酒,晚上酉時喝喜酒?”一大早,
勞嬸就匆匆來到蘇水瀲家,見林司曜正在院子裡整頓剛安裝好的大狗屋,逮
著他就問。
自添了妝禮之後,蘇水瀲就要求她們幾個婆娘別再姑娘、公子的喚他們
了,一律喊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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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司曜點點頭,見勞嬸氣喘吁吁地,不由得問道:“有問題?
”
“沒……”勞嬸喘著氣,擺擺手,待氣順了些,才說道:“那不是浪費
銀子嘛。本來遷居和成婚合在一起辦,不也是想省點錢來著。現在……”勞
嬸一股腦兒地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這是水瀲的意思。”林司曜簡短地打斷了勞嬸的嘮叨。
蘇水瀲本來就是想借著這個事謝謝他們幾戶人家。村長家、勞家、田家
、何家、方家、水家、汪家、馮老六家,以及掌櫃夫人一家。四桌酒席,設
在繁花鎮的祠堂院子裡,剛剛好擺下。掌廚的,則是掌櫃夫人從客棧請來的
大師傅,還自帶了四桌酒席需要的碗碟筷羹,當然,喜錢自是少不了他的。
“那……那兩次酒席,得花多少銀子呀……”勞嬸吶吶地嘀咕。見林司
曜已經蹲下身子給狗屋鋪剛編好的草墊,不再理會她了,也就悻悻地回自個
兒家去了。
“剛才是勞嬸嗎?”蘇水瀲從廚房裡收拾好林司曜清早從集市上買回來
的油、米、面,正要去堂屋準備待會兒要進行的進屋祭祀儀式,出來時,遠
遠地看到勞嬸正沿著村道往家趕。
“她來問怎麼會有兩次酒席。”林司曜鋪好草墊,正尋思著明日起可以
訓練兩隻狼崽了。聽蘇水瀲問及勞嬸,就好笑地說道:“勞嬸……很替你的
銀子著想。”
蘇水瀲見他嘴角噙著笑,眼裡也是滿滿的笑意,知道他在打趣自己。
“我的銀子不就是你的銀子麼。”蘇水瀲低低地咕噥了一句,隨後也不
理他,徑自進了堂屋,擺起祭祀需要的供品來了。
林司曜怎麼會沒聽到,眼裡笑意不減,洗淨雙手後,也跟著她進了堂屋
,將早上買來的新鮮糕點、果子等素食一一裝了六碟。
齊整地擺在炕上的大几案上,供品前則是一對燭臺、一隻香爐小鼎。將
蠟燭和長香分別插上燭臺和香鼎,又在几案前的地上鋪了一張剛編織好的麻
墊。
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吉時來到。
“行了,換衣服去吧。”蘇水瀲看看兩人身上穿的,還是平時的那套換
洗衣衫,遂拉著林司曜進了臥房。
給他選了一套絳紫色的新衣換上,衣襬處用銀絲線繡著幾株蒼翠欲滴的
竹子,繫上與衣衫同色、繡有螺旋花紋的寬腰帶。配上同樣全新的白色襪套
和玄色布靴。隨後拉他坐到梳妝檯前,示意他坐下。
林司曜不解地掃了她一眼,看她堅持的眼神,也就順從且略有些彆扭地
坐在了梳妝檯前。
蘇水瀲從抽屜裡拿出田嬸送的那套香木梳,挑了把齒距合適林司曜髮質
的蓖子,意欲幫他梳頭。
“水瀲……”林司曜明白了她的用意,轉身拉過她:“不必如此。”
“我想給你梳。”蘇水瀲笑盈盈地看著他,扶著他寬厚的肩膀,讓他面
向銅鏡坐好。解開他的髮束,持著梳子一記一記地順著他烏黑順滑的髮絲梳
起來。